纪仲川摇头,“分别是金人,玉泉,满弓,堂生。”
“……”还挺好听,比狗蛋铁柱好听。
陈振兴忍无可忍,额头上的青筋突突地跳,“闭嘴!”
“行了,别给我演戏了,看得眼睛疼,我知道不是你!”
陈有福松了口气。
“那到底是谁?”
虽然陈有福的嫌疑真的很大,但既然人家大哥都认为不是自己三弟,那其他人也不用坚持纠结什么,就当刚才图个热闹看。
不过,这叛徒还是要找出来的,一直不找出来,三天两头发生这种事,也是闹心的。
“有福虽然混了点,但是我却是相信他做不出来这种事的,但侯会计说是我隔壁邻居,那重点应该也在隔壁,邻居这上面。”
这话听着就是陈振兴力保他的三弟陈有福了。
陈有福房子在陈振兴家右手边,左边隔了两百米,是祠堂,祠堂周围还有一些村民住户,如果这也算邻居的话,那嫌疑人就在这其中了。
“不管是远的邻居还是近的邻居,我都相信大家不会干出举报这事。”
陈振兴看着众人表态,同时观察祠堂周边那几户村民的微表情。
表情上看不出有什么区别。
“会不会是隔壁清平村举报的?清平村就在我们隔壁,也算是我们隔壁邻居了,前不久才用地瓜换了竹蔗,会不会是楚远国眼红,故意举报的?”
陈有福关键时候,脑子还是特别灵光的,陷害他那是不可能的!他一听到大哥的话,腰杆就硬了,仔细一琢磨,那人就算不是想挑拨他们兄弟关系,那也是想陷害他哥!
那怎么行!陷害他也不能陷害他哥!他哥还能给他儿子女儿吃口饭,没了他哥,他可养不了那么多孩子!
陈有福非常确信,就是他死了,他哥也不会不管他家的!
眼红?故意举报?楚远国?
被他这么一提醒,其他人顿时恍然大悟,隔壁村也是隔壁邻居,陈振兴也觉得有几分道理,不久前才和楚远国接触过。
而陈振兴也算了解楚远国的性格,陈振兴一阵沉默后,突然叹气。
如果是楚远国,就很容易说得通了。
“大哥,肯定是楚远国那鳖孙,我们也……”
这咋咋呼呼的声音,陈振兴真的听得脑仁疼,他大吼一声,“你闭嘴!”
“这事暂时别再提了,身正不怕影子斜!”这事还得打探清楚消息再说,陈振兴打算明天拿上酒菜去一趟侯会计家,打听打听消息。
谁知道第二天,他提着篮子才打算出门,陈有福就兴冲冲地告诉他,“大哥,楚远国的事,你知道吧,他也被举报了!”
“你举报的?”
陈有福委屈,“关我什么事,是他们村里人自己举报的。”
“昨天侯会计和霍主任来我们村之前,是先去了隔壁的,然后从我们村走了之后,又去了隔壁,然后这次碰上了楚远国这个大队长和村里人带头打架。”
“……”
陈振兴听得无语。
这楚远国一次次刷新陈振兴对他的认知。
“怎么回事?”
眼下陈振兴也不急着去找侯会计了,还是先听听陈有福怎么说吧。
“楚远国把我们和他们村置换的二十斤地瓜给独吞了。”
“然后他们村里人知道了就去他家门口闹,天天说要举报,但是就是不举报。”
“……”
“然后估计楚远国觉得没什么威胁,就出来赶人,结果碰上了霍主任去而复返,他们村的人看到霍主任也说要举报,举报他私吞粮食,然后霍主任左右为难。”
“现在可多人去看热闹了,周围村庄的都去了,楚远国的面子里子都没了,”陈有福看见陈振兴手上盖着蓝布的篮子,“大哥,你去不用去求证侯会计是不是楚远国求证你的了,这会儿霍主任当着大家的面问楚远国呢,他承认了,大家都知道了。”
陈振兴更无语了:“……”这都什么事啊!
陈有福伸手去拿大哥手上的篮子,一边掀蓝布一边问,“大哥,你都拿了什么东西……地瓜?嗯?这碗里的是什么?”
陈有福拿出来闻了闻,一瞬间瞪大眼,“酒?大哥,这好东西你不给弟弟,竟然拿给侯会计!”
说完,他就着碗口喝了一口。
“好酒!”他赞叹道,“都多少年没喝过这么好的酒了!”
随即他又意识到一个问题,“大哥,这酒你哪来的,味道这么醇正?”
陈振兴把篮子抢回来,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他手里的酒,“昨晚刚挖出来的,二十多年前的女儿红。”
“什么?!!”
陈有福差点把手里的酒给扔了,他昨晚怎么没听到大哥家的动静?他看了看碗里的酒,一脸心痛惋惜,他又看沉默的大哥,心里头冒出一股想教训人的冲动,“不是我说,大哥你脑子被驴踢了!”
“大嫂准许你把这酒挖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