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杨小苓,是个妹纸。现在我正在一个雪白雪白的地方蹦跶,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里,可能吃饭吃多了,现在正在梦里为所欲为。
但是很不幸,这并不是梦。我在这里蹦了很久,并且依靠着缓缓涌入的记忆,我清楚的明确了自己的身份。我现在十三岁,然鹅我的阅历已经到达了这个年纪不该涉及的地步。
用无限的智商驾驭有限的剧情,我小小有点绝望。
没多久,我就知道我身在何方,这种绝望的情绪跟着更加浓郁了,浓郁到我周身都起了一层黑色的特效。这时候我看到它是完全不会震惊的,因为我已经习惯这个世界给我带来的惊喜了。
至于是什么时候习惯的,大概从我出生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就开始的吧。算了,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我在这里蹦跶了很久,我很累,想停下来休息一下,然鹅情况不允许,只要我一停下来,脚底下的云就会散开,这样我就会掉下去,而掉下去之后到底是摔得粉身碎骨还是会不科学的飘起来,我不打算亲身体会一下。
但是这样蹦下去也不是办法,比起跑到心力交瘁而猝死,我选择为了探讨自然与科学,不顾一切,壮烈牺牲。
啊,我就是这么个英勇的妹纸。实在跑不动了……
我停下了步伐,果然脚下的云很快因为体重问题散去,一阵失重感传来,我听着耳边呼呼作响的狂风,只能道一句:呜呼哀哉——
再次醒来,我发现我还活着。
我:“……”劳资猜的没错,我有主角的命,真死了才不科学。
天是白的,地是土黄的,好大一片沙漠。我找不到表情来形容现在的心情,干脆瘫着脸躺在地上。
因为我是主角,所以就算躺着也有剧情找上门来,那么辛苦的去打怪,还不如让怪自己送上来打,如果可以快点完成剧情,我就可以回家,神不知鬼不觉的来,神不知鬼不觉的去。
家,家在哪儿?我不知道,但是总归有一个可以回去的地方,那个地方可能有个人在等我,也可能就摆着一个孤零零的小窝,我不会嫌弃到底是人还是小窝,只要不在这里就好。
我动弹了下手指头,发现这里实在太热了,背后都快脱掉一层皮。这是在逼我起来走剧情啊?
太烫。我滋溜一下爬起来抖了抖背心里的沙子,眺望远方,是望不尽的风沙。有一点茫茫苍漠中,被遥远的北方之神抛弃的感觉。
我可不会那么脆弱,不饿不渴不失眠,没有生命的威胁,你把我抛哪儿,我也会像打不死的小强一样坚强的活着。
我迎风伫立了许久,开始着手在地上挖了一个坑,风很大,我每刨一下就被风吹动的沙盖上一层。我没有表情,在地上不停的挠,等到我终于够我整个人大小的时候,我躺了进去。
啊~爽啊~
风继续吹,一层层沙子铺到坑里,慢慢的把我埋上。我觉得这样可能错过来找我的小伙伴,而且在沙子里居然能呼吸,可能是之前吃了某种不科学的东西的作用吧。这种药丸请给我来一打,不要钱的那种。
我暗搓搓想着,被暖暖的沙子包裹着有些困倦了,就这样掉入美梦的陷阱吧,让我吃掉里面的糖果,体会一下甜蜜的滋味。
我乐呵呵的笑出了声,忘记头顶还盖着一层沙子,理所当然的被灌了满嘴沙。我就着张嘴的姿势继续躺着,反正不会死,也懒得爬起来吐沙子,别打扰美梦才是最好的。
梦到当头,手臂被某个东西碰一下,我手一缩,想起沙漠里不仅有沙,还有生命力maxbuff的一系列生物。我脑皮轰炸,头顶一阵发麻,两脚蹬了沙子坐起来喘气。
从美梦瞬间转恐怖惊悚片,我呼哧呼哧地盯着眼前的庞然大物,是一只粉红色的鸵鸟。粉红色……这骚气的颜色,不是应该出现在动漫里吗?果然这个地方不科学。(后来知道是科学的)
还好它不是某虫字旁的生物,我爬起来,怕是沙子里真有那些东西。
那只鸵鸟不认生,在我起来之后一双小眼睛仍盯着我,长颈子架着小脑袋一扭,歪着头看,喉咙里还咕噜出一声。
我不知道鸵鸟靠吃什么存活,但我肯定不想成为它的口粮。盯着它退后几步,再退后几步。
它好像很奇怪我的动作,眉骨挑了挑,鸵鸟没有眉毛,做这个动作很是搞笑,所以我也做足了看野生动物的样子,惊奇地抬了抬眉毛。
我:“……”好像觉得有点蠢。
我们两个对视了一会儿,风儿唤醒了我的神智,我犹豫要不要去摸它一把,收个宠物当坐骑什么的。但是这个体型对比,实在不敢想象我跳起来向它扔个精灵球,喊一句出招吧!火烈鸟。这种尴尬到脸红的台词。
哦,这么讲我突然想起之前有带个什么机兽玩意儿?我非常有闲心的抬头望望天,右手在裤包里掏了掏,果然摸出个像手表的东西。
鸵鸟看着那东西眨了眨小眼睛,估计是个没见过社会机器的傻鸟。我看着它嘴里吹了个哨,可惜不怎么会,只吹出一口气,好像孙悟空出招变换他的猴子猴孙似的。
我自我调节了一秒,举起手里的手表。
鸵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