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这个角度，加文·希里亚是看不到的。
“你现在有在听我讲话吗？”
加文长官抬起眼睛，问谭暮白。
谭暮白仍旧看着面前的虚空，仿佛一尊雕像一样，毫无反应。
眼中原本有的星河浩瀚，此刻也变成了滞然的黑洞。
加文长官轻轻叹了口气，道：“如果换做别人经历了你所经历的这一切，又变成了一个精神病患者，将会面临两条路，我想，你清醒的话，应该非常明白这两条路是什么路。”
谭暮白若是清醒如往昔，当然会很清楚这两条路是什么路。
一条，是被治疗。
而一条，就是被灭口。
第二条路之所以会出现，是因为她的经历。
她并不是一个普通的d国医学研究者，而是一个被偷梁换柱换来的医学研究者。
这其中，有一个阴谋。
如果这个阴谋被对立方有心人知道了，必然会挑起两国间非常大的的波澜矛盾。
所以，如果把她灭口，就能彻底解决这个隐患。
并且，让所有的事情回到正轨。
“你本来就应该死在江辰设计的爆炸之中了，所以，你现在死了，也不会有人怀疑。”
谭暮白的手指在被子下面握紧成拳。
加文长官看着她半点表情也没变的脸，又道：“但是，刚刚你也听到了，我让人去接莫君泽了。”
谭暮白的眼底，有神色微微变了下。
“所以，我不希望你死。”加文长官看着她的眼睛，想要从她空洞的眼中看出一点情绪来。
可是，刚刚谭暮白眼底生动的神色，却是一刹即过。
很遗憾，加文长官并未从她的眼中，捕捉到半点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