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会记。”谭暮白答。
“如果你记得恩情,却无法报答,是不是会觉的欠债一样,很难受?”
陆励南又问。
谭暮白闻言,心中多少有些感触。
“嗯。”
她沉重应了一声。
“无法报答就是欠债,这些债欠着欠着,会钉在心上,让人十分在意,所以,适当的接受一下她的感激回报也是必要的。”陆励南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呀,也别太好了,好的什么都为别人着想,细枝末节无一不顾得周到,那样,太完美了,完美的像是女菩萨,叫人觉得很压力很大,很难接近。”
谭暮白眸子沉沉的,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往事,淡淡说了一句:“我做的这点子事,算是什么好,又怎么能叫完美周到?”
曾经有人为了救她,搭上了命。
她不过是给人一点金钱上力所能及的帮助,又算得了什么呢?
陆励南看她沉郁下去,忍不住扳住她的肩膀,把她转过来,让她面对自己:“怎么了?突然被我说的抑郁云了?”
谭暮白被他这么说,眼中的雾霾隐了隐,将他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打开:“谁抑郁了。”
“还说没有,我刚才看你眼泪水在眼睛里都要夹不住了,怎么了?想谁了?”
陆励南问她。
谭暮白眼睫颤了颤,道:“没想谁。”
陆励南却不信她,他了解她的,她定然是想起苏依拉那些人了。
眼中也沉了沉。
“别想了,都过去了。”他抬手,轻轻擦她眼角快要流出来的泪:“万事往前看,隆冬已经过去了,春天也来了。”
她感受着陆励南指尖的温度,低低应:“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