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悲伤在谭暮白的胸腔里酝酿。
憋了一路,终究还是憋不住,她侧过头,捂着脸哭了起来。
傅锦书将车子停在路边。
公园里的树枝从铁艺栅栏里探出来,新枝发新绿。
一切都是蓬勃的朝气。
谭暮白哭了很久,傅锦书就静静陪着她,宛如阳光下的温水,在湖泊里静谧不动的围绕她。
谭暮白起初哭的压抑。
后来,渐渐大声起来。
接着,便孩童一样,实在控制不住,嚎啕而起。
傅锦书也不嫌她吵,也不嫌她烦。
她哭起来的模样,尽管狼狈,他却只是觉得心疼。
他想,如果她以后嫁给他,他绝不会让她再这样伤心的哭泣。
她慢慢平复下来的时候,傅锦书递给她几张面巾纸。
谭暮白接过去,擦了脸上的眼泪。
傅锦书道:“今晚,你要去哪里?”
她既然拖出了行李箱,自然晚上不回陆家了。
可是,要住哪里?
“我妈家。”
她开了口。
傅锦书知道方娟的家在哪儿,所以把她送回去。
这时候天已经朦朦黑了下来。
谭暮白有些行尸走肉的打开了房门。
因为家里有段时间没住,所以进门之后,有些陈旧腐朽的气息。
这让本就心情不好的她,更觉得悲凉。
傅锦书帮她把行李箱放下,谭暮白哭的头疼,下意识往自己的房间去:“我不太舒服,不留你吃饭了。”
傅锦书知道,她现在一定头疼的厉害。
她向来是这样,哭的厉害了,便头疼的人都会恍惚。
谭暮白进了房间便关了门。
傅锦书看着房子里的摆设,脱了外套,随手去挽起了衣袖,并不着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