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苏苏眼神澄澈,笑说:“不用了,我看得懂,很有意思。”
冯辉看了眼那本书,听着这话霎时瞠目结舌。
就这种书,金融专业的学生都看的头疼,昏昏欲睡,她竟然说“很有意思。”
该说不愧是董事长的女儿吗?小小年纪就展露出不凡的天赋!
想当初,董事长那位小小年纪就考进燕京一高实验班的儿子,也不过如此吧。
人家有钱人家的孩子,不仅有钱,还这么优秀……
他沉默了片刻,心情复杂地开门出去。
门内,温苏苏脸上笑容淡下来,瞥了一眼那本书,慢慢向后,靠在沙发上。
她了弯唇,慢慢地抚摸着那本书。
她总得叫人知道,她不比温明深差。
温家,不是只有温明深一个人。
温江诚这场会议开了很久,等他回来时,温苏苏已经将东西吃了个七七八八,坐在沙发上看书。
温江诚便没说什么. 任她坐着,自己在一旁办公。
直到晚上下班。
坐上了车,父女二人一起坐在车上。
温江诚才慢慢开口:“听说你今天在看金融专业书。”
用的,是陈述的语气。
温苏苏淡淡应了一声。
温江诚说:“你还是个高中生,以后还是好好学习,不要弄这些有的没的。”
温苏苏抬眼,静静看了他片刻,许久后,点了点头。
是该好好学习。
这个没错。
第一次,她没有与人争辩。
温江诚有些不习惯,看了她一眼,然而温苏苏已经戴上耳机,闭目侧过头,没再理会他。
温江诚一时心情复杂。
回到家后,恰好孟悦如从楼上下来。
她站在楼梯上,阴阳怪气地笑:“可算是回来了,我还当自己是惹人嫌,让人不愿意回家。”
她自己对温苏苏百般嫌弃,可今儿温苏苏嫌弃她,不愿意和她同车的举动,还是让她格外不忿,十万分的不舒坦。
此刻,终于忍不住讽刺出声。
温苏苏闻言,当即翻了个白眼。
她挑眉瞥了孟悦如一眼,勾唇冷笑:“你既然知道自己讨人嫌,为什么还要出来?”
“我若是你,只怕羞也要羞死了,日日躲在屋里不敢出门见人,你倒是胆子大,还到我跟前继续惹人嫌。”
孟悦如脸色黑沉,手指紧紧抓住楼梯扶手。
“温苏苏,我是你妈!”
“那又怎么样?”
“你不懂得尊老爱幼吗?”
“那你又懂得吗?尊老的前提是爱幼,你何曾爱护过我,哪怕一星半点儿?”温苏苏反问,脸上带着不屑的笑,“你有吗?”
孟悦如脸色黑成煤炭。
温苏苏就笑,叹了口气,慢悠悠说,“人家说世上有三种鸟,一种是笨鸟先飞,一种是笨鸟不飞,一种是生个蛋指望蛋飞。”
“现在我觉得,他们说的不对。”
她看着孟悦如:“你知道那儿不对吗?”
孟悦如下意识问:“哪儿不对?”
温苏苏就笑起来,格外的畅快,笑了半天后,慢悠悠说:“因为还有一种鸟,它们自恋又没有自知之明,自己不飞,也不教孩子飞,最后嫌孩子不是纯血的鸟,不会自己飞。”
“就是那种,自己一身白狐狸毛,还嫌弃孩子血统不纯正。”
她盯着孟悦如,笑意盈盈,眉眼如画:“你说好笑不好笑?”
孟悦如怎么可能听不懂她的指桑骂槐。
什么鸟不鸟的?什么白狐狸毛?
这字字句句,都是在骂她!
“你骂谁?”孟悦如瞪着她,“你还有没有一丁点儿教养!”
“谁反应最大,我就骂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