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明澜心一凉,勉强笑笑,问,
“妈妈,那件事情办的怎么样了?”
孟悦如看她一眼,眼神冷漠。
“你不用管,我自有安排。”
说完,她转身上楼,没理会蹲在地上的温明澜。
温明澜咬着下唇,垂眸不语。
自从那天之后,妈妈就对她格外冷淡,任凭她用尽万般手段,都没能挽回曾经的母女之情。
她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她只是个作弊,找了个男朋友,仅此而已。以前发生过更大的事情,妈妈都帮她瞒着,偷偷解决,生怕有人知道。
为什么这一次就不行?
她怎么那么大的反应呢?
温明澜不解地跪在地上,慢慢思考着。
她总觉得自己忽略了什么,所以才惹得妈妈厌恶至此。如果能搞清楚缘故,她一定能够逆风翻盘。
温明澜看着孟悦如的背影,眼神越来越沉。
她一定要找到原因,不能坐以待毙。
又是一个周末。
这周,温明澜跟苏睦举行了简单的订婚典礼。或许苏家是害怕夜长梦多生出变故,急于攀上温家,给了极隆重的订婚礼物,很快和温江诚夫妇确定婚期。
温江诚对这门婚事十分不耐烦,什么都没说,干脆全部交给孟悦如负责。
订婚典礼在温氏旗下的兴盛华庭举办。
婚礼当天请的人不算多,只有两家的亲戚,大约也就是温家,孟家,苏家。
苏家来的是苏睦的兄弟姐妹,和苏董事长的正房太太,至于苏睦的小三亲妈,这种场合,她是没有资格登堂入室的。
温苏苏自然也要参加。
场子小,又都是亲戚,大家穿的都简单,温苏苏随意套了件毛衣,便坐在角落里看着温明澜。
温明澜看着空荡荡的宴会厅,欲哭无泪。
她和蔺成越的婚约是从小定下的,可十四岁那年,他们也举办过一次订婚宴会。
那天宾客满堂,觥筹交错,全燕城的豪门权贵都来道贺。
与今天相比,像是两个极端。
温明澜的心,渐渐沉落下去。
她仿佛看到将来,生活一落千丈,再也没有当初的风光无限。
苏睦倒是春风得意,拉着温明澜的手,去给正室太太敬酒,满是挑衅之意。
苏太太脸色阴沉,连假笑都欠奉。
她举着手里的香槟,随意喝了一口,淡淡说:“去找你岳父岳母吧。”
说着,看温明澜一眼,眼底闪过一丝厌恶。
她觉得温明澜自甘堕落。
蔺成越再不好,好歹家世出身清清白白,做人也光明正大,比苏睦强了一万倍。何况,苏家势弱,与温家相比本就差了十万八千里。
温家这个女儿,真是养成了智障,才弃蔺成越而择苏睦。
这桩婚事,等同于温明澜的单方面扶贫。
反观那位新接回家的女儿,一整晚没给什么好脸。苏睦过去敬酒,她也是淡淡的,连个笑容都欠奉。
倒是个难得的聪明姑娘。
苏太太走过来,坐在温苏苏跟前,勉强一笑,“温小姐。”
温苏苏礼貌点头:“苏太太,您有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儿?”苏太太轻笑,“不过是过来和温小姐闲聊几句罢了,温小姐不会嫌烦吧。”
“当然不会,您说哪里话。”温苏苏笑笑,没有拒绝她。
这位苏太太是个可怜人。
她本身就是高嫁,管不住丈夫,只能任由丈夫一次又一次在外面胡闹,闹出好几个私生子私生女 。
当初她也闹过离婚,可娘家不同意,夫家也不同意,人人都叫她忍着。
她自己没钱,只有一个独生女,得为女儿打算,只能生生忍让一辈子,任由老公放浪不堪。
现在看着,和孟悦如一样的年纪,却比孟悦如老了十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