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太太脸上闪过一丝羞耻,连忙笑说:“我们和容家是同枝同根,容董是我家先生未出五服的堂弟,自然还是非常亲近的。”
说着,瞪了那少女一眼。
那少女垂首,一声不吭。
温苏苏叹口气,看了孟悦如一眼:“既然你不满意容太太污蔑你,不如带着人一起过去,看看爸爸到底是个什么脾气。”
“何必为难人家小姑娘?”
此言正合孟悦如的意。
她冷哼一声,看着容太太,气势格外骄矜贵重,“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当着我的面就敢使手段,当我死了吗!”
说完,她拨开容茗往楼上走。
容茗松了口气,感激地看温苏苏一眼。
容太太脸上挂不住,瞪容茗一眼。但为了看孟悦如的好戏,还是紧紧跟上了。
2401门口聚集了一堆人。
孟悦如敲了敲门,喊:“江诚!”
温苏苏跟着凑热闹,喊:“爸爸!”
里面没有一点声音。
寂静地像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等了半分钟后,孟悦如终于没有耐心继续等待,朝侍者拿过房卡刷开了房门。
他们推门进去。
房间内,唯有温江诚一个人,坐在沙发上喝水,神色平静。
孟悦如微微一愣,眼神不着痕迹地打量四周,却没实在没找到温明澜的藏身之地。
她顿了一下,嗔怪着走过去:“你在这里啊,怎么叫你不吭声?”
温江诚定定看她一眼。
孟悦如心头一跳,挽住他的手臂,“宴会要开始了,我们下去吧。”
温江诚起身,准备和她一起下去。
刚站起来,孟悦如的脚踢到沙发下面的一个东西,皱了皱眉:“沙发底下有什么东西?还不快看看,客房服务就是这么做清洁的吗?”
侍者连忙走上来:“太太,我这就让人收拾。”
孟悦如点点头,平静地往外走。
然而,此刻容太太却阴阳怪气开口:“温先生,方才温太太在楼下说您这个人脾气大,火气大,爱无缘无故朝人发脾气。”
“我现在瞧着,温先生没有啊……”
温江诚又看了孟悦如一眼。
孟悦如脸上没有多少羞愧,淡淡开口:“脾气再差的人,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发火的。难道容太太家里的人,一直都对着您生气吗?”
温江诚沉默片刻,对容太太说:“我最近是脾气不太好,难为悦如了。”
容太太愣了一下,只觉得羞耻涌上心头,烧的脸庞通红。
打扫的服务生很快从走廊另一侧过来,边进门边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打扫不仔细,我这就重新打扫……”
说着,她手里的扫把就往沙发底下扫去。
温江诚张嘴欲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了。
沙发下面扫出来的,是一盒药。
一盒,农药。
上面写着“快果”两个字。
这一屋子贵妇人虽然不晓得快果是什么,却看得懂盒子上面印着的图片。
一时气氛有点凝滞。
温江诚看向温苏苏,朝她使眼色,盼着这个女儿能够顾全大局,给他解围。
然而温苏苏只是冷清清站着,一动不动。
温江诚看着她的眼神,便充满失望。
温苏苏膈应的不行。
她就不懂了,为什么到了这个时候,到了两个人早就分道扬镳背道而驰的时候,温江诚还是觉得,她应该维护温家的利益?
那服务生连忙将那农药放在地上,不敢拿手触碰,边放讶然询问:“先生,您要喝农药自杀吗?”
他委屈不已对着刚才喊他的侍者说:“李哥,这间屋子的沙发底下,我扫过的,我敢确保没有这种东西。”
气氛更尴尬了。
这话说的,好像这瓶药是温江诚特意带进来,准备在这里自杀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