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你家夫人说你中了毒箭,毒伤了眼睛周边经脉,所以特地来给公子送了点药。公子今日可觉得好些了?”
“我夫人给我施了针,推拿了一下经脉,今日我多少能看到些影子了。”沈崇忙坐起身,“多谢姑娘相助。”
阮璃璃居高临下的看着他,“公子不必客气,该谢谢你夫人才是。听闻你受了伤,不要命提着剑就赶了过来。”
“姑娘说的是。是我欠小柔的,多亏了她,又救了我一次。”
阮晚清拿着画进屋,看到阮璃璃在跟沈崇说话忙上前拉住阮璃璃,似乎生怕她说出什么来一样。
阮璃璃心领神会的弯了弯眼睛,“没有,我就问了下他的病情怎么样了。”
“小柔?”沈崇听到有人进来了,连忙问着。
阮晚清眸色暗了暗,拉了一下阮璃璃似乎是想要带她去别的屋子。
“沈公子现在醒着,你得了解一下他的症状,等午后御医来了好交代,我出去就好。”阮璃璃说着,就自己先出了内室。
“小柔,你为什么一直不理我?”沈崇有些着急了,跌跌撞撞的下了床,走路还有些不稳。
沈崇的眉头紧皱着,顺着声音摸索过去
阮晚清看着他下来,无奈之下上前两步扶住他。
握住她的手,触到她拇指下一个薄茧,沈崇一股久违的熟悉感涌了上来。
阮晚清皱紧眉头,看着男人握着她的手,手指轻轻摩挲了一下她手上的薄茧。
她的手白皙顺滑,肌肤如绸缎,是家养大小姐的细致,而偏偏手指上有着几个练剑带起来的薄茧。摸起来触感极为独特深刻。
沈崇皱了下眉,他记得当年也是这个触感。
后来明明小柔说,她手上的茧子因为伤了腿,许久未做粗活就退了下去。
难道是他近来也没有观察到?
阮晚清没注意到沈崇的异样,把他扶到床边。
成婚以来,沈崇看她一眼都觉得多余,这也是他第一次握她的手。
唯一有过的一次圆房,还是宴会他醉酒后,她扶回房就被他当成了白雨柔发生的。
事后白雨柔知道大发脾气,他就过来骂她处心积虑,不择手段。
阮晚清如今想来,觉得太可笑了。
她把人扶回去,转身就准备走。
沈崇突然握紧了她的手,“小柔,你是不是还在生我的气?”
阮晚清蓦的被他拉住,用力想要甩开,却反而被拽了回去。
“小柔,别闹脾气了,我只不过想要去叫她回家,她总是住在娘家算怎么回事?我不会喜欢她的。”沈崇把人抱在怀里,安抚着。
阮晚清的身子蓦的一僵。
“不过,不管她用的什么手段怀上的,那也是我的孩子。”沈崇叹了一口气。
“小柔,你救了我两次,沈家正房夫人的名号我给她,我这条命都给你了还不行吗?”
阮晚清的手指缓缓攥紧,深吸了几口气。
沈崇,是我救了你两次。
你这条命该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