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面人点头,他接着问,“多少?”
实在有些难堪,苗央秧说了数字之后,就见竺溥钦皱起眉头,露出一副“就这?”的严肃表情。
对他来说,应该很难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为了这点在他看来十分廉价的东西出卖婚姻吧。
“你是有预谋的。你一直在打听溥景的事情,知道他因为分手的事一直暗暗记恨父母,所以你趁机和他提了这笔交易,因为这样可以膈应父母,还可以让我的傻弟弟免去联姻,不会有家世相当的女人来压他一头,也好专心扮情圣。”
苗央秧惊讶于他竟然揣摩地这么正确。
苗央秧在旁观望了这么多年竺家的富贵荣华,不眼馋是不可能的。
尤其竺溥景这人,外人以为他同竺溥钦一样老谋深算、处事圆滑,不敢糊弄他。但其实经过苗央秧多年观察,发现他和他大哥受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教育方式,一个呢,被当成接班人严厉培养,另一个呢,被竺家人宠得幼稚冲动又天真,比竺溥真还过分,简直就是好骗的代名词。
苗央秧盯上他,提了这么个交易他也答应,就可以看出来他有多么不成熟了。
婚后,苗央秧想过把这段婚姻变成事实,但竺溥景傻傻地不上套,专心沉浸在自以为痴情的“莞菀类卿”游戏中。
苗央秧看得实在恶心,就不强求了,只想借“竺家二少奶奶”的名头拿到好处就远走高飞,开启离婚富婆的新生活。
当时想得挺美,现在看来是不可能了。
“我没记错的话,央秧,你应该一直在竺家名下的学校里念书。看来竺家的教育系统有够糟糕,没有培养你的道德感,也没有教你眼光要放长、志向要远大。”
“既然大家都是道德感低下的人,我不妨明说,”竺溥钦直起身来,强硬的气场一下子释放开来。
“我可以当作不知道,一切也都没有发生,但我有一些不甘心,”竺溥钦摸着苗央秧中指上的婚戒,慢慢地整个手笼罩住女人白腻的小手。
“你想要钱,我比溥景更有钱、更大方,当初你为什么不把目标对准我呢?”
······
等到反应过来,苗央秧鸡飞狗跳般逃离现场。
留下满室和风清音和一个肆无忌惮的轻狂男人。
“是什么让欲望变得疯狂
这并不复杂
也将不再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