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放学书包扔在田埂上,下田捉泥鳅,下河扒石头缝找螃蟹。
有一天苗央秧正撅着屁股掏一条奇大无比的大泥鳅呢,远远看见田埂那头跑来两个大人在鬼吼鬼叫。
苗妈一见苗央秧这副野人样子就大哭起来。
抱着浑身泥土处在懵懵状态的苗央秧就往村口走,边走边冲苗爸大骂,大概是说苗爸家那边的亲戚缺德,给了钱不好好照顾自己孩子之类的。
傍晚时候正好是村里人的清闲时候,围观的人不少,苗央秧也不记得最后怎么收场的了。
那天以后,苗央秧就进城了,开始了在大城市长和大富大贵竺家的寄居之旅。
那条究竟有多大的泥鳅和未来得及说再见的“野孩子”玩伴们成了她心灵深处的的结。
苗央秧叹出一口乡愁,抬眼望着堂妹。
堂妹正抓着那金边的请柬一言不发,想来是会去的。
苗央秧也没想同她多聊,转身就出了门。
从小时候村口的闹剧之后,她家同二叔家的关系就不大好了。苗妈同二婶较劲,苗爸和二叔夹在中间受气,两个小孩之间也在无形之中攀比或被攀比。
这种攀比的场面在二叔家搬到长和市后更加明显。二婶老家拆迁,二婶一下子就有了气势,放话给二叔“我要带女儿去大城市住,你爱来不来”,随后就带着女儿就在长和定居生活了。
这下苗妈更加不平衡:辛辛苦苦在长和打拼多年,才一笔一笔攒出自己的家!这八婆竟然这么好运道!
苗妈更下狠劲栽培自己的独生女:“央秧,你要争气!明天学······后天学······周末学······”
这可苦了这棵小独苗,她脑子随苗爸反应慢,学习成绩只是过得去。
偏生堂妹受了二婶的影响,把她当假想敌。
比成绩,苗央秧去的培训班,堂妹也都在,成绩还比她好。比生活条件,苗央秧有的裙子,她也马上买一条新裙子;苗央秧玩溜溜球,她不会但也买了最贵的放着。
苗央秧胆子小,攀比了几次,还是把头缩起来了,经常哭着喊着,躲啊藏啊,不愿去那些个培训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