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容貌真真是好生俊俏,猛一看看沉鱼落雁、细一看是倾国也倾城,这西城国第一美人的称谓可真不是虚的,难怪太子殿下曾经为了她不肯纳娶其他的女人。
为何她就没有这样的容貌?
上天果真是不公平的。
最可恨的是她居然又有了身孕!
她眼神充满了妒忌和恨意。
她那日是喝了伊欢柠的茶的,杯子也的确是不小心打碎的,她跪下也只是耍耍小心机想让太子殿下厌恶伊欢柠度量太小。
结果她肚子里好好的孩子居然真的流掉了。
她不相信她的孩子是跪流的,一定是那茶有问题,连太医也说她服用了堕胎用的药可是太子偏袒伊欢柠,一口咬定就是跪流的,这和刻意下药是两种罪名。
她始终不明白,为何太子殿下明明无比的厌恶伊欢柠,却始终不肯休了她这个太子妃。
一阵胭脂粉味向伊欢柠扑来,像要把她淹没似的刺鼻,怀有身孕的她对色味特别敏感,胃里一阵不舒服,她感到很是恶心,立马闭上眼睛压制住自己的反应。
“姐姐若是想吐便吐吧,怀上孩子可是件喜事,没有必要遮遮掩掩的。
你放心好了,我不会对你肚子里的孩子做什么手脚,我可不会像你这么卑鄙无耻,连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也容不下。”
柳良娣冷冷的盯着她道。
既然被她看穿了,伊欢柠也懒得继续装了。
她眼中滑过一抹嘲讽,冷眼看着柳良娣,:“柳良娣真是好心机,为了陷害本宫连自己的孩子也下得去手,既然你做都做了,这里也没有外人,你何必继续演戏?”
“啪!”
柳良娣恼羞成怒的一耳光甩在了虚弱的伊欢柠身上,气得手指发抖,“你这个毒妇,你残害我肚子里的孩子还不承认?
茶里有堕胎药,你还敢说不是你放的?
你真以为自己还是曾经那个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吗?
要不是看在丞相府的缘故,你早就被殿下废了几百次了。”
伊欢柠伸手捂住了疼痛的脸,目光仇恨地射向柳良娣:“本宫何时下了药?”
“我不和你争,你承不承认已经不重要了。”
柳良娣深呼吸一口气调节好了自己的情绪,阴冷的笑了一声,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玉佩在手心里把玩。
伊欢柠的心忽地一阵抽紧,仿佛有一只手掐住她的喉咙,一眯眼,目光锐利的看向那个玉佩。
那是她的翎儿随身佩戴的贴身玉佩。
“你把我的翎儿怎么了?”
她冷下了脸,声音嘶哑,透着深刻的怨恨。
“姐姐可不能信口开河,我能把嫡出的皇太孙怎么样?
是殿下说他病重,时日无多了,今早还吐血了,估计挺不过这几天了。”
柳良娣的语气仍然温柔,但伊欢柠已经听出声音里隐藏的得意和幸灾乐祸。
伊欢柠掩在袖子里的手紧握成拳,指尖陷进掌心,刺骨的疼将她滔天的恨意和怒火一泄而出。
“胡说!
翎儿身体健康,他不可能吐血,你们有本事就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折磨一个小孩子……”她用尽全力站起来夺过了柳良娣手上的玉佩,不顾身上的伤一把推开了床边的柳良娣跌跌撞撞的往外面冲。
她要去看翎羽儿,她不能相信他们的话。
翎儿是她的命,他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她绝没有勇气活下去了。
柳良娣被撞倒在地,手心擦破了皮,但她没有发怒,眼底闪过一抹阴狠的神色。
伊欢柠刚冲出门口就撞倒一个嬷嬷,嬷嬷气急败坏的从地上起来,目光凶狠地怒吼,“太子妃您这是急着去投胎呢?”
她说完嫌弃的拍了拍身上的衣服,丝毫没把伊欢柠当回事。
这个太子妃在东宫的地位还不如身份最卑微的丫鬟,人人都可欺凌,所以无需把她当回事。
伊欢柠冷眼看了她一眼,绕过她想走,结果又被嬷嬷一把给推倒在地。
“去哪儿呢这是?
太子殿下说了,你那里都不能去,直到他气消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