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谧,如果她也能像你一样善解人意就好了,但凡她有半点理解朕,朕也不至于如此苦恼了。”
墨迹言说完以后有些心烦意乱地看了一眼宫殿的门,最终一个人离去了。
依谧站在原地没有立马离开,深深地叹了一口气。
她并不是不善解人意,也不是不理解他,只是她善解的人不是他,这一切都是因为她对他没有爱。
她神手摸了摸肚子里的孩子,心情有些惆怅。
她的思想是比较保守的,和普通的女子没有什么两样,可是 她也有时候常常忍不住会想,为何女子的命就这么苦?
一辈子就像物品一样被人挑来拣去的。
她现在虽然已经是皇后了,但也没有觉得多开心。
也许是因为她从来也没有想过要当皇后吧,毕竟她从来也不在乎权势地位,人就是这么可悲,不想得到的总得到一堆 ,想得到的一样也没有。
“娘娘,您的心肠为什么如此好?”
宫女虹暮忍不住开口了,特意打抱不平道,“这乔姑娘也真是够不知好歹的,皇上待她如此之好她都不知道珍惜,这要换了普通人,恐怕都得活活高兴死了。
便宜都让她给占尽了,委屈都让您给受了,还得您亲自过来哄她。”
依谧眼神有点儿冷,一改平日里的温柔 ,语气有些重了起来。
“虹暮,不许议论乔姑娘。
你也跟了本宫有一段时间了,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应该克制好自己,这里毕竟不是过去的王府了。
你如果说错了话,做错了事,有时候本宫都不一定保得住你,目前为止这宫中只有本宫一个主子,以后宫中还会有其他的嫔妃,你可学聪明了?”
“娘娘,奴婢知道奴婢错了,可奴婢也是为您打抱不平呀,奴婢是真的心疼您,您真的太不容易了。”
“这个世界上何止是本宫不容易,不容易的人多了去了,那有那么多的打抱不平?
说到底都是可怜的人,谁也不一定就比谁更加的幸运。”
她说着微微笑了笑,笑容有些低落,眼中是一股看透一切的深意。
她说这些话不是安慰自己,是真的这样认为的。
乔安若的确是得到了皇上所有的爱,可她不快乐呀,她很痛苦。
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她想要的统统都已经失去了,她难道不是可怜人吗?
而皇上也同样是一个可怜人,这么多年来执着于一个人,拼了命的去爱一个人,最后这个人的心里和眼里都没有他。
而她、她爱皇上,不求一切回报的爱着他,可惜他不爱她。
再看死去的太子墨瑾风,他也未必就幸运吧?
和自己心爱的女人发生了那么多的变故,最后还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可所谓是够凄凉的了。
既然大家都是可怜人,都已经够可怜的了,为什么还要去为难?
这些事情没有谁对谁错,只能说每个人的立场不一样吧。
而且内心从来都不是受大脑控制的,有时候人们明明很明白一件事情,所谓的大道理谁都懂,可谁又真正能够做得到呢?
既然谁都做不到放下,那就顺其自然吧,让命运和老天爷去决定这一切的一切。
最终,一定会有一个答案的吧。
……茅草屋内两个老头正在不停地争执着。
“都跟你讲了这个药不能这样子用,你怎么不听呢?
到底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
要是把你徒弟给治死了,你不要怪我医术不好啊。
我可从来都没有出过差错,出事了你就怪自己吧。”
萧神医双手叉腰上蹿下跳,气得吹胡子瞪眼。
“你这个人怎么这么不讲理呢?
我明明就是按你说的去配的药啊,要是这不好你就得负全责,我可就这么一个关门弟子,要是出事了你就看着办吧。”
说话的真是德高望重的成葛老,他这一次是特意出山来找墨瑾风的。
他今年已经一百零三岁了,头发也一样全部都白了,不过他和萧神医终究是不同的,他特别讲究,穿得很整齐干净。
那日十位武林高手和墨瑾风打斗的带头人曾经和他有过一面之缘,练武之时得到他的三点指示,之后就功力大增了。
他倒也是个性情中人,懂得知恩图报。
天下人皆知太子是他的徒弟,所以这个黑衣杀手自然也是知道的。
他在最后刺墨瑾风的时候故意把剑稍微偏了一点儿,距离心脏有一点点的距离,没有让他马上死去。
之后黑衣人又快马加鞭的把墨瑾风送到了他手上,那时候的墨瑾风已经是奄奄一息了,几乎可以算得上大半个死人。
他给他输了不少的内功才让他活了下去,之后他就赶紧带着墨瑾风来找萧神医,他们两人曾经是很好的友人,后来因为共同爱上一个女子而闹得不可开交,最后两个人都没有得到那个女子,那女子因为种种原因最后香消玉损了。
他们二人为此一直不能释怀,伤心难过了一辈子,都发誓这辈子都不会再有别的女人,绝不会再爱上任何人。
因为两个人曾经争得你死我活的非常不愉快,所以干脆一拍两散。
这一别就是四十年!
那时候他们已经六十多岁了,也许是时间实在过去太久了,年纪大了就容易思旧。
经过两个人的协商,他们最终决定原谅对方。
原谅是原谅了,可两个人还是怎么看都不顺眼,干脆还是分开住,时不时的就飞鸽传书一下,三五年或者七八年见一面。
萧神医差点儿炸毛,“你说谁耍赖?
你才耍赖?
你这是想讹我吧?
什么叫你就这一个徒弟?
你明明都收了八九个徒弟了,从年轻时候学到老,你居然敢说自己只有这么一个徒弟?
你要不要点脸的啊?
还想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