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排结束,江若若提着繁重的礼裙独自下台,工作人员忙着交接,没有人顾得上她。她站在台下时,回头便看见那位沉设计师在台上被一众模特围住,合影拍照。
他淡淡微笑的时候,仿佛湖面清冷的月光也荡起了了涟漪。他并没有拒绝女人们向他抛出的好意,江若若莫名觉得胸口闷闷的,她转身离去,人前,她会尽量避免和沉渊有任何接触。
她没看到的是,就在她视线离去的那一瞬,沉渊便看了过来,没有找到她的身影,他的眸子划过一丝落寞。
江若若脱下礼服装好,换上原本的丝裙,她走出更衣室,像孤魂一样游荡在回廊上。一边尽头是五光十色的喧嚣,一边尽头是寂寥的高跟鞋声。
她的思绪已经游离,太多的事情一拥而上,她的脑子突然一片空白,只感受到脚上的难受。她并不习惯高跟鞋,就像她并不习惯奢靡。平时她都穿着几十块的运动鞋上班出勤,就在刚才,她好像短暂地表演了一次白天鹅。待表演落幕,她就会回到正常生活吧。一个人上下班,一个人喝闷酒,一个人待在小房间捂在被子里哭,偶尔看着沉渊的名字出现在电视上、公司财报上。
自始至终,他们和她就是歧路。即使是十年前沉家最落魄的时候,她也不属于他们的世界。
当尝过有人陪伴在意的滋味时,她很难再重回之前的洒脱。
晚风微凉,江若若只穿着单薄的丝裙,她尽量快步赶回房间。她累了只想回去休息,可是每走一步,大腿内枪械的冰冷触感就刺痛她的神经。
客房的走廊上,她踉跄地走着,一个不注意就崴伤了脚,她只能脱下高跟鞋,一瘸一拐扶着墙前进。还好没有人看见她这丢脸的一幕。她正想着,没蹦跶几步,一侧房间门倏地打开,一只手将她捞了进去。
门砰地一声关上,江若若的心也跟着颤了颤,她的视线里,房间昏暗无光。
夜盲症的她此刻如同盲人,她被捂住嘴按压在门板上,她看不见,只能感受到是一个男人强有力的身躯。
她呜咽出声,却被对方按得更紧,两团绵乳都被迫挤压,压住了她的呼吸。男人的呼吸声在她耳边响起,因为黑暗被放大数倍,她突然想到了电梯里和沉渊初遇时的场景,但这个男人绝不可能是沉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