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见谁了?”
“?”祈思思有些错愕弟弟一反常态的凝重,自己在他面前倒像是个犯了错误的孩子:“没见谁啊,非要说的话,傍晚来了一个朋友,但是我不记得她,没说几句她就走了。”
祈思思下意识地没提高心雅的邀请,直觉祈律会生气,她躲开祈律质问的目光。
祈律挑了挑眉,留意到她的紧张,看着她像只受惊的小鼠,他的声音又温和了下来:“阿姐,这世道坏人多,我只是担心你。”
“我又不是小孩了,阿律快把湿衣服换下来。”她连连应允,拉着祈律走到二楼,她快活地和祈律分享做舒芙蕾的心得,提起后面开店的计划。
暖色的灯下,他浅笑着听她说着家常,屋外的风雨声再大也进不到他的心里。
她就像只唠叨的小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等她想起问祈律高心雅的事时,转身看,祈律已经脱了湿透的上衣,露出精健的上身,手已经到腰间。
“哎,”祈思思慌乱地背过身去,一时间脑子里乱哄哄的,想说的堵在嘴里。
她想起刚刚那一瞥,祈律的浅发已经湿透了,清亮的眸子湿漉漉的,长睫上挂着水珠,如同从雾气中走来的仙人饮了一餐朝露。水滴顺着他精致的下颌滴落,顺着腹肌悠悠地滑落到隐秘的三角。
没想到自己弟弟的身材这么好,穿衣显瘦脱衣有肌肉。要是祈律的手再往下一寸,祈思思回头得再慢点,估计此时已经喷鼻血了。
罪过,罪过。祈思思对着店里的财神就是一阵忏悔,自己竟然对亲弟弟产生邪念,怎么对得起黄泉下的双亲。虽然自己现在并不记得双亲是谁,也无法隔空道歉。
祈思思反应过激,她身后的祈律倒是习以为常,笑意更盛,他打趣地说道:“阿姐,小时候我们还一起洗澡呢,怕什么?”
“还是说你把我当男人了……”祈律故意拉长的声音突然凑近,就在她的耳边响起,就仿佛在她脑子里说话一样,不夸张地说,那一下子祈思思觉得自己脑花都沸腾了。
她拿起身旁的睡衣就往祈律脸上砸去:“没大没小,快点换衣服,等下着凉了。”
她嘴硬地说着,耳朵还是羞红了。
店铺对面的小平楼里,昏暗无光,一胖一瘦两个男人架着狙击枪,正在煮泡面,瘦子看着如此“姐弟情深”已经惊掉了下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