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骑车回家嘛,我不想它被偷。”她眼巴巴地望着自己。
“…那你把衣服披上,别感冒了。”
“我才没有那么容易感冒…”
宋溪浔没理会她,拉下了她的外套拉链就往头上套,看着对方的新形象忍不住笑出了声。
“有点像无脸怪…”
“……”尚迁迹闷闷不乐地坐到后座,幽怨地看着自己。
宋溪浔走上前安抚地揉了揉她的脸,骑上车驶出了车棚。
雨天路滑,她把速度放得很慢,身后的人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腰,路途还没过半她就已经被淋成落汤鸡了,眼镜上的雨水快要挡得她看不清路。
“迁迹…帮我摘一下眼镜。”
尚迁迹摘下身前人眼镜的同时解开了她的发绳,随意地套在自己手腕上,而后又把她的长发撩到肩前。
“…你在干嘛?”
宋溪浔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随后颈后腺体上传来的湿热触感就验证了她的预感。
“你…别舔!”
她一时空不出手去制止她,只能任由那人在自己的敏感处作乱。
“姐姐…好喜欢你的信息素。”她在自己耳边柔声道。
“尚迁迹…我开车呢,回家再弄。”宋溪浔躲了一下,稍有些严肃地说道。
“你说的哦!回家做…”尚迁迹满意地收了手。
“……”发觉自己中了圈套的宋溪浔在心里悔恨不已。
她把自行车停在小区的车棚上好锁,散乱的长发淋湿后黏在脸侧,她总算空出手把头发全都撩去耳后,沉着脸朝那人问:“我的发圈呢?”
尚迁迹举起戴着自己发圈的左手炫耀似的在她眼前晃了晃,宋溪浔伸手就要去抢,对方却早有预谋似的往后躲,留下一句“就不给你”就跑走了。
“……”站在原地的宋溪浔切实怀疑起这个幼稚又油嘴滑舌的破小孩是自己女朋友这档事的真实性。
几秒后,似乎是因为没见到自己,尚迁迹从拐角处探头,失落地问:“你为什么不来追我?”
“…来了。”宋溪浔配合地快步跑向她的位置。
到家开了灯后她才发现这人也淋得湿漉漉的,拿了一条新的干毛巾刚想给她擦,对方又抢走了自己手里的毛巾。
宋溪浔佯怒道:“还没玩够?”
“还没有…”尚迁迹冲她笑了笑,随后把毛巾覆在自己头上,轻轻擦拭着自己头顶的湿发。
“……”宋溪浔被她弄得一肚子气没地发泄,只得无奈道:“我自己来吧,你先去洗澡。”
“我还不想洗…你先洗。”
对方走到她身后继续擦拭自己的发尾,宋溪浔转过身摸了摸尚迁迹同样湿透的长发,柔声哄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自己多容易感冒,听话,快去。”
“不要,除非姐姐和我一起洗。”
“……”
她家只有一个卫生间,别说浴缸了,小小的淋浴间里站两个人都有些挤。
宋溪浔难以想象她和妹妹赤裸着在如此近的距离面对面的情景,更何况那人此刻直勾勾盯着自己的眼神仿佛下一刻就要把她吞入腹中似的。
宋溪浔倔强地开口道:“你先脱。”
“那好吧…”尚迁迹很快就脱下了校服校裤,她走到自己眼前,背过手轻声道:“姐姐帮我脱内衣。”
“……”宋溪浔咽了一下口水,伸手解开她背后的内衣扣子,没有多看就扔进了脏衣篓,她的视线依旧固定在衣篓的方向,盲人摸象似的去碰对方的底裤,一不小心就碰到了她半勃的腺体,顿时变得更加手忙脚乱。
“姐姐…”她的妹妹用指节抬起自己的下颌,同时牵起她的手放在腿心。
宋溪浔被迫和尚迁迹对视着,右手也没敢乱动,就这样感受着手心里那物勃起时的动静。
尚迁迹空出手来解开自己领口上的一颗颗纽扣,问:“姐姐要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
“…我、我自己来。”宋溪浔背过身去,迅速脱得一丝不挂。
身后的人从背后抱住了自己,她胸前的两团柔软就这样贴在自己赤裸的后背上,宋溪浔从未如此真切地感受到尚迁迹偏低的体温…像是只有胯间的那里是热的。
她把左手举到自己眼前,耳语道:“姐姐把发圈拿走吧…”
她看着妹妹雪白的手背,小心翼翼拿出发绳的同时若有若无地触碰着对方手腕上的伤口,宋溪浔瞬间察觉到了那处的怪异感,她把她的左手翻到手心那面,这才看清了伤口的情况。
黑色的纹身遮盖了原本的伤痕,或许是因为时间还不久,皮肤上还有些红肿,她愣愣地看了许久那个花体英文字的图案,辨认出是自己名字的缩写。
两人相对无言了一阵。
“…什么时候纹的?”
“上周末…是等纹身师说好得差不多了才纹的!”见身前那人突然低沉下来的嗓音,尚迁迹紧张地问:“溪浔…你生气了吗?”
“…我当然生气,纹身师没说伤口上最好不要纹身吗?”宋溪浔隐忍地转过身和她的妹妹对上视线。
“可是…”
“疼吗?纹身的时候…是不是很疼?”她紧紧牵着她的左手,压抑着心下的复杂情绪低声问道。
“嗯…有点疼,”尚迁迹搂住宋溪浔的脖颈,凑到她眼前认真道:“可如果是你的名字的话,我以后就不会再去乱划了,所以这是最后一次疼。”
“…你要是划右手手腕怎么办?”她含着眼泪质问道。
“才不会嘞!我还要和你结婚的!”她仔细思索了一下,补充道:“结完婚…我还想带姐姐去很多很多地方玩!一起看海看日出,一起打游戏看电影…”
尚迁迹像是自顾自地陷入了沉思之中,宋溪浔安静地听着她的妹妹讲着这些荒唐的话。
“唔…我不喜欢小孩,你生孩子又那么疼…所以我们还是不要小孩了,但如果是一个很像你的女儿的话好像也挺好的…”
宋溪浔不禁轻笑出声,回想起十多年前的模糊记忆,问:“你还记不记得你小时候也说过这样的话?”
“真的吗?我不记得了,”尚迁迹笑着看向她的姐姐,振声道:“总之!我不会再自残了,我要赖着你很久很久…久到你嫌我烦,但是还是甩不掉我的那种哦!”
“好…”宋溪浔顺了顺妹妹的湿发,抬起头吻上了她的双唇。
适温的热水从头顶的花洒倾泻而下,她把沐浴露揉出的泡沫涂抹到自己身上,动作轻柔地从脖颈涂到腰际,随后跪在自己身前继续清洗下半身,那温热的吻同时落在了自己腿心。
“…迁迹?”宋溪浔呆愣地低头看向她的妹妹,对方却没有抬头,依旧专注地舔弄着自己的腿心。
私处传来一阵阵快感,她顿时有些腿软,颤抖地靠在墙边,手上也克制不住地按着身下人的后脑勺。
淋浴间的水声盖过了她高潮时的呻吟,尚迁迹牵起宋溪浔的手,在氤氲的水汽中仰望她的姐姐。
宋溪浔立即把她牵起来,看到她红肿的膝盖时感到一阵心疼,道:“下次别这样…”
“不舒服吗?看来我的口技还有进步空间…”
她红着脸避开她的目光,对方却扣住自己的下颌,随后温柔地在唇齿间交换了一个湿吻。
“溪浔…我喜欢那样跪在你面前满足你的欲望。”
她碰上自己的鼻尖,清澈明亮的眸中没有一丝恍惚。
“我是你的所有物,你可以对我做任何事,我的身体…还有我的生命,永远属于你一个人。”
宋溪浔知道此刻的尚迁迹很清醒,在这片朦胧的水雾中沉沦的只有她自己。
十三年前,年底的颐都下起了大雪,感受到衣角被人扯了扯,尚理回过头看向身后的宋溪浔,着急地在她面前蹲下身,“小浔?你怎么出来了?快回去,别感冒了。”
“呼呼…不痛了…”她轻轻摸了摸对方脸上的红印,认真道:“虽然妈妈打人不对,但是我看到是你先对妈妈这么凶的。”
“…对,是爸爸惹妈妈生气了,小浔回去让妈妈不要难过,好吗?”他脱下自己的大衣,披到女儿身上。
“等一等,我还有一件事,”五岁的宋溪浔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经地继续道:“不许欺负我妹妹。”
“什么?”
“迁迹都和我说了…不对,她不和我说我也可以感觉到!我喜欢妈妈爸爸也喜欢妹妹,我们是一家人,所以你要对妹妹好…就像对我一样,不然我就不喜欢你了!”
他伸手扫去女儿发上的雪,平时对她事事有求必应的自己这一次良久没有回应。
“爸爸…你快点答应我。”
“…你还小,有些事情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了!反正电视上说了,大人不能偏心!你是我和妹妹两个人的爸爸,你对她和我不一样就是坏大人!”
宋溪浔故作老成地说教道:“这方面你得和妈妈好好学习,妈妈就对我们一样好。”
尚理闻言笑出了声,他揉了揉女儿的小脑袋,柔声道:“好,我都听小浔的。”
“拉钩!”她朝她的爸爸伸出小手,小拇指勾上的同时道:“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谁变谁是小狗吗?”
“谁变谁是小狗!”
大拇指印在一起,纷飞的白雪映在面前女孩纯净的眸中,她朝自己笑得天真烂漫,这一刻的画面永远地定格在了他的记忆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