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撒娇要他帮我脱掉衣服,再把我抱去浴室洗漱。
等到我们俩都变得干净清爽了,我蜷缩在床上,指挥他去我房间取一个东西。
要不是我的下体还隐隐作疼,我更愿意自己去把这个礼物拿来给他。
是一箱的金条,我在那间屋子里翻找出的最值钱也最适合送给周进的礼物。
我躺在他怀里,炫耀似地和他说那些箱子里还有什么:“翡翠首饰你肯定不喜欢啊,还是金子好。剩下……剩下就是那些东西了。”
“什么?”周进的声音还带着事后的沙哑。
“就是……毒。”
周进手一顿:“你碰了?”
“才没有!你放心,我不会碰那些东西的,打开箱子的时候还被叁哥看见了,他莫名其妙就骂了我一顿。”
我努起嘴,仍不服气。
“不过周进,你也千万不可以碰那些东西哦,那些东西不好的。”
周进朝我笑,摸了摸我的头。
竟有些欣慰的意味。
阿狐睡着了。
所以赵晴方来敲门的时候她并没听见。
他是来找周进的,只不过在来之前,先去了一趟阿狐的房间。他知道自己在晚宴的时候语气有些不好,所以特地过来道歉。敲了几声门,却没有人回应。
不知道是仍赌着气还是已经睡着。
他又走到另一侧去敲周进的门,这会儿倒是很快开了。
“睡了?跟我去一趟父亲那里,宋先生有个生意需要我们的帮……”
话音倏地停下,他看清周进下颚的红痕。
都是成年男人,他自然知道那是什么。
但是此时此刻出现在周进身上、出现在这栋房子里就很荒谬。
他微偏头,视线越过周进往里看——墨色的被子隆起,床尾一条熟悉的裙子。
浑身的血液似乎都涌上了脑袋,一瞬间的空白后,淹没他的是无法抑制的愤怒。
“周进!”
周进侧头朝里看了一眼:“阿狐睡着了,我们出去说。”
他关上门,却在转身的瞬间,被赵晴方一拳打上了下颚、烙着阿狐“杰作”的地方。
“你怎么敢?!”赵晴方鲜少会出现这种情绪完全不受控制的情况。
他只要一想到躺在周进床上的是阿狐,他们也许已经做了什么……他就无法控制自己。
周进撑着墙,另一手捂着肚子,下颚的伤倒没什么,反而是如果伤口再裂开,阿狐肯定又要哭了。
“阿狐喜欢我,不可以吗?”他坦坦荡荡地看向赵晴方,心里竟然奇异地生出一种胜利者的愉悦。
“恰好我也能回应阿狐的喜欢,更能坦荡地喜欢她,不像你——”他说,“如果你真的把阿狐看作妹妹,就别对她做出格的事情。”
赵晴方脸色更加青白。
一个质问,一个问心有愧。
两个人都以为阿狐对她的叁哥,只是单纯妹妹对兄长的依恋。
而只有男人懂男人的龌龊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