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会装。”白云卿盯着梵止镜的眼睛,不冷不热的说道。
世人皆以为他悲怜天下,念天下之忧又忧,却不想他只是以旁观着的姿态,看众人生死,冷心冷情。
梵止镜似看出了她的心思,神色不变,举杯轻闻,五官清透,淡淡的道:“心系天下者忧扰心神,凡尘一世,梵止镜却不过一生而已。”
一人一生,能有多少颗心去忧怀天下大事?他不过是做自己想做的事,走自己想走的路。
而已。
闻言,白云卿一愣。
凡尘一世,梵止镜一生。
她渐渐的就明白了过来,是啊,世界多大,而他梵止镜却只有一人,纵使多么令人尊崇,他能给的,不过一生的年华,到头来又能改变什么呢?
白云卿默默的看了梵止镜一眼,突然觉得这样的大神,更加让人觉得仰慕起来。
她重重的朝梵止镜竖起了大拇指,“果然是大神!”
梵止镜笑笑,轻唆杯酒,“夫人要来了。”
夫人?
白云卿一愣,他说的是牧寒霄的母亲?
果然,她的想法刚涌上脑海之中,别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超高分贝的大嗓门。
“白云卿何在?白云卿何在?”一个女人的声音远远的就张嘴大喊。
白云卿仰头,心中隐约有些不对劲来,这个声音耳熟,似乎的确是牧寒霄母亲的声音,但是……
她不是说来拜访大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