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就好。”莫云拒绝了她拥抱的请求,将她拉到身边坐下。
“跟我说说吧,怎么了,为什么要突然分手?”
“觉得没意思呗,反正都在一起待腻了,早就想分了,就是怕他一直缠着我。”
“说谎。”莫云拆穿她的坚强,“我认识的梁晚晚可不是像你这样薄情寡义,喜新厌旧的人,她是一个很勇敢,很大气的侠女子,你可不要玷污我对她的美好印象。”
“你这话里要不是有梁晚晚这三个大字,要是我不正好叫梁晚晚,那你这番话,我就同意了。”
“不相信,要不要我证明给你看?”莫云挑衅。
“你还能证明给我看?证明吧,我倒是要看看这天底下是不是就我有这么好的运气,竟然有幸遇上一个比我自己还了解我自己的人。”
“想必你也大概猜到了。”莫云抱起手臂,胸有成竹的样子,“喔不,你不是猜到了,你是根本就知道我刚才身体不舒服,我现在告诉你事实确实如此,而且我是刚从医院出来就马不停蹄地来找你,权御玺本来都不让我来的,是我求着他,硬要来的。”
说着,她还将手背上的针孔露出来给她看。
“哎呦呦,你有病啊,大晚上地瞎折腾什么?”
“我乐意。”
莫云上一秒还在嘚瑟,下一秒就被梁晚晚劈头盖脸地给了一巴掌,“瞎得意个什么劲,这种事情也就是你,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会笑。”
梁晚晚只顾自己骂得起劲了,安全没注意到一旁的莫云随她的唠叨越来越得意了。
“你看吧,我是不是证明给你看了?”
“可以啊。”梁晚晚征愣过来,反应过来后无奈地笑,“行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原因,那我就告诉你。”
“你说。”听她这么说,莫云立刻端出了一派正经的姿态,打算人人真真聆听的样子。
梁晚晚先是提了一口气,做足了样子,“我要回芬兰了,近三年内不打算再回来。”
“为什么决定地这么突然?就算是要离开,没有一定要分手吧。”
“不是突然决定的,这是我一直以来就有的想法。”梁晚晚承认,又反问,“如果是你,你会愿意耽误权御玺两三年在知道不能给他一个很好的结果的条件下,还继续坚持吗?”
“当然,权御玺已经是我的人了,他这辈子不会再有其他女人,我不能不要他。”
“可是我同你不一样,其实我口上说的是为了他好,但实际上还是为了我自己,我不能放任自己在这么下去了,如果再这样下去,我知道我的结果会是什么,我以前的生活就给过我血淋淋的教训了。”
“晚晚。”莫云握住她的手,“我不是你,作为旁观者我只看到了事情的表像,我相信所有的一切你的所做的决定你有过权衡,这样做带来的后果你心里都有数。
“但身为朋友我要提醒你的是,其实你一点都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样坚强无所不能,而是脆弱地,善良的,为了别人你能够牺牲自己,这样的你不知道有多让心疼,你不能只考虑别人,你也该考虑考虑自己。”
“莫云。”梁晚晚无力地笑了一下,“我没有你说的这么好,我就是为了自己,才会把事情弄到这一步,因为我承担不起浪费一个人两三年时间的责任,我选择逃避责任。”
她所难过的,不过是不能心安理得。
“那怎么去问问顾北辰的意见,或许他与你的想法完全不同,愿意等你呢?”
“那么自私的请问,你叫我如何能开得了口?”
梁晚晚深叹了一口气,不愿再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不可以?”
一旁的黑暗中,顾北辰赤着手走过来,眼眶红厉,“你连问都没有问过我,就替我做了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