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这么多事情之后,权御玺已经不敢冒这样的风险了。
“大哥,我不明白,你既然没有失忆,为什么要装作失忆?”
而装失忆又为什么不装得彻底一点?
“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又不想让云儿难过。”
所以他抽出这三个月时间,尽自己的能力陪伴她,让她感到幸福,感受到内心的充盈。
“什么事情,非要装失忆才能做?”
“王瓶不好对付,如果我不装作失忆,他的戒备心会很强。”
“只有这一个原因吗?”权善宇不甘心地问。
虽然两人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也没有什么很亲密关系,但他就是一眼就看出了权御玺眼中的犹豫。
“实话告诉你,我得到了一位前辈的帮助,这次击败王瓶我势在必得。”
“你还是没有告诉我,这与你要装作失忆有什么关系?”
他不止是他的弟弟,更是颜云的哥哥。
身为哥哥,他怎么忍受权御玺做出有一丁点可能会对不起颜云的事情来呢。
“小宇,我对云儿的心,你难道还不清楚吗?”
七年前,他以为失去颜云的时候,那日子是怎么过来的,他是一眼一眼地全部都看在眼里的。
“我没有怀疑你对她的心,我只是害怕,害怕她不知道你的意图,觉得伤心难过。”
人心是要一直被捂着,才会一直热的。
看似再微不足道的一点冰冷,就足够将脆弱的人冰冻。
这是对于权善宇而言,他的思想他的想法来看的。
“不会的,我不会让这样的事发生的。”
“你真的能确定你能够做得到吗?”权善宇依旧充满怀疑。
不是他不相信权御玺,而是他不相信人心。
人真的有时候,说变就变了,旁人就算心里有多少的不甘,多少的痛苦,都是没用的。
“你不确定,对吗?”权善宇向着他的方向向前一步,双手颓废地垂在身体两侧,“那么,我能不能祈求你,不要那么做了呢?”
他是一个极重感情的人,他有时候也会想不明白,究竟是为什么,有的人会将冰冷的钱权看得那么重要?
明明人的这一生已经够苦了,他们却还不满足,硬是要将自己往苦海里送。
“小宇,你成熟了不少。”
“也是该成熟了,不是吗?”
他走过了那么多的路,要是还是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那该多可悲啊。
“我答应你,我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做任何会伤到心云的心的事。”
“真的吗?”权善宇听了这话,才终于破涕而笑,当乌云散去,两人相对无言却胜有言。
他之所以这么笃定,是因为他知道,权御玺这样一个极守信用的人,是绝对不会答应了的事情,不做到的。
他也知道,其实他不说,权御玺也会想出一个周全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