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五位一级皇算是客气的了,只是纯粹以势相拼,不然若是直接交手,以鹤老的体力绝对坚持不了三回合。
而且这五位一起上,可以说是已经给足了鹤老面子。
当然,他们自然不敢下重手,把仲父得罪了跟得罪死区别还是很大的。
五人见鹤老身体有些软便齐齐收手,此番出手不过是挣一个说话的底气。
“老朽行将就木,无所谓了!”鹤老把势收回体内,不过面色不怎么好看。
“蜉蝣学舍一向讲究公平,天下学子不论出身,皆可前来求学,只是今日我等虽然冒昧了些,但的确有不得已的苦衷,鹤老若是坚持阻拦,未免不讲理了!”乌鸡国国王上前一步,盯着鹤老。
鹤老面容阴沉,自蜉蝣学舍成立以来,鲜少出现这种闯山的情况,而且海专挑仲父和猿老不在的时候。
如今人家拳头大,鹤老也没法再强硬下去,只得冷哼一声,沉默听着。
乌鸡国国王见状嘴角含笑,从腰间掏出一张照片,递到鹤老手中。
“我等前来实际上是想问为何梅刀暗自下令其徒刺杀天青毒主一事!”乌鸡国国王接着介绍起照片内容:“虽说照片为夜间所照,但是多多少少可以看清楚轮廓,我想持刀之人不用我来介绍吧!”
阿芙罗凑近一看,竟是狄铎。
“暗自下令?好大的帽子!”鹤老高声一喝,怒发冲冠,就差说是仲父命令的了。
“且不说天青毒主有没有死,就凭一张模糊不堪的照片,就来我蜉蝣学舍大放厥词,诸位太不把我蜉蝣学舍放在眼里了吧!”
“鹤老息怒,此事与蜉蝣学舍无关,您不知情自当理解,只需将梅刀与照片中人找来问清楚即可!”乌鸡国国主道。
鹤老凝目,如同毒蛇一般咬在此人脸上,他恨不得将此人嘴巴扯下来。
此人言语之犀利已然让鹤老毫无还嘴之地,这乌鸡国国王上来直接把蜉蝣学舍给撇到一边,矛头直指梅刀,果然是有备而来。
“您应该清楚,革命军发动革命战争的时候,我五国首当其冲,损失惨重,非军兄甚至被灭国,实不相瞒,天青毒主灭九天蚌一族乃我五国策划!”
“你们策划的?”鹤老冷笑道。
“不错!不过天青毒主研究生化实验一事我五国绝不知情,但尽管如此,天青毒主也不应该由照片里的孩子杀,除非有不得不杀的理由,比如报仇之类!”
“笑话,一个孩子,你信吗?”
“自然不信,所以应是听命与他人,我等自不信蜉蝣学舍会与此事有关!”乌鸡国国主自始至终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每句话最终导向似乎都握与他手。
鹤老额头青筋毕现,气息浮动,这人张口闭口与蜉蝣学舍无关,把他这个蜉蝣学舍的话事人架在空中,动弹不得。
“梅刀与天青毒主有何仇怨?”
“这个就要问问梅刀了,或许他在为九天蚌族报仇,毕竟九天蚌一族在黑色革命中帮了不少忙!”
“你的意思是梅刀是革命军的人?”鹤老反问道,然后怒目而视:“是不是还要说我蜉蝣学舍是革命军的老窝?”
“不敢!只是事关重大,哪怕一丁点可能,我们也要弄个明白,不然愧对于数百万牺牲战士!”乌鸡国国王声情并茂。
鹤老沉默了,实际上他在此次口角之争中已然落入下风,对方已经完完全全占据了道义的制高点,他的确无可反驳,而且一招不慎,极有可能为学舍带来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