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暖阳,明目张胆的包裹着整个北海城,干净的阳光趁着窗帘被风撩起,悄然钻进屋内,洒在头部缠满绷带的少女身上。
“专家都说没希望了,少爷还是不愿放弃,何必呢 !”
“是啊,都快一年了,这样不死不活的躺着多磨人啊!”
尖细的女声聒噪的吵闹着渴望安静的耳膜。
混沌中,季念意识恍惚的睁开双眼,雪白的光芒刺得眼睛疼,她想伸手去挡,手刚动了下,就被一股尖锐的刺痛惊得倒抽一口凉气。
意识,也在这一刻,清醒了大半。
有什么凉凉的东西从手背滑落。
等眼睛适应了光线,季念侧头看过去,才发现输液针管刺破了右手背的皮肤,药水从针头溢出滑到了手背上。
正在角落里插花的女仆看到季念醒来,突然张大嘴巴,瞪着眼睛,惊叫出声:“天呐!她……她醒了!?”
“啊!她竟然醒了!快,快去通知少爷!”
两个小女仆激动的大叫,随即冲出了房间。
季念有些哭笑不得,她醒了很惊悚吗,跑这么快,至少先帮她把那该死的输液针管拔了呀!
看来只能“自力更生”了。
身体好无力,稍稍动一下就像跑了万米马拉松似的,连呼吸都吃力。
季念艰难的扭着身子,喘着粗气坐起身,左手颤抖着握住针管,咬紧牙,闭上眼,狠了狠心,一鼓作气将针管拔出来。
“唔……”
她疼得皱紧了眉,意识彻底清醒了。
捂着渗血的手背,季念四周看了一眼,偌大的房间空荡荡的,除了一张白色的沙发外,空无一物。
好陌生的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