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谁是小金人得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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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苏幕而言,安静的陪伴是最好的尊重。

沈东湛没有问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究竟是怎么了?他相信,她若是愿意说,定然会告诉他,无需他多言。

苏幕便是如此,安安静静的伏在沈东湛的怀里,一言不发,沉静至极,与平素的牙尖嘴利,委实不同。

门外。

周南和年修趴在门缝上,竖着耳朵听着里面的动静,可足足半个时辰过去了,怎么一点动静都没有?

“难不成是跳窗跑了?”周南皱起眉头。

年修唇角直抽抽,“不能吧?”

这是南都,又不是殷都,地势地形都不熟悉,哪儿能随便跑路?

想了想,周南也否决了自己这个猜测。

“你家爷,今儿是撞邪了?”周南问。

年修叹口气,“爷是伤心了,但究竟为何,我也不知道。”

“你没问?”周南诧异。

年修摇头。

“你怎么能不问?”周南扶额,“但凡你多问两句,何至于在这猜灯谜似的?”

年修白了他一眼,“你这么热心作甚?与你何干?”

“怎么与我没关系?”周南掰着手指头,“你家爷不高兴,回头我家爷也跟着不高兴,到时候吃亏的还不是我?”

年修:“……”

周南这人,总有歪理。

“罢了罢了!”周南继续听墙角。

年修当即附耳上去,亦不放过分毫。

可这屋里,怎么还是如此安静呢?

是这馆驿的门太厚,还是墙太结实……

足足半个时辰,苏幕都没有开口说话,只是依偎在沈东湛的怀里,心里渐渐的平静了下来,原本脑子浑浑噩噩的,这会倒是有了些许清醒。

“好点了?”沈东湛问。

苏幕点点头。

屋内没点灯,黑漆漆的。

“沈东湛,你觉得顾西辞这人如何?”苏幕问。

沈东湛心头一紧,怎么好端端的扯到了顾西辞身上?但苏幕既然这么问了,想来这事儿跟顾西辞脱不了干系。

“你让我说实话?”沈东湛犹豫了一下。

苏幕低低的应声。

“除却你们之间的联系,单单从个人来看,顾西辞此人城府太深,为人谨慎小心,若他是敌非友,恐怕是咱们最大的劲敌。”沈东湛这是实话,没有半点抬高或者贬低的意思,“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我知道,如果你真的要对付顾西辞,恐怕……”

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顾西辞知道太多有关于苏幕的事情,如果顾西辞要反咬一口,后果不堪设想。

“他不是敌人。”苏幕摇摇头,徐徐站起身来。

桌案上的烛台被点亮,屋子里终于恢复了光亮。

如此一来,门外的周南和年修自然不敢再听墙角,否则被自家爷知道,免不得要打断他们二人的狗腿!

苏幕落座,兀自倒了两杯水,“他可能真的是顾家的血脉。”

一瞬间,沈东湛便明白了苏幕的痛苦,来源于何处?若顾西辞真的是顾家儿郎,那么她的弟弟恐怕早已……

那是她在这世上,唯一的血亲。

“你确定?”沈东湛问。

在此之前她很确定,可是现在……苏幕又不怎么确定了。

“苏幕,你在犹豫。”沈东湛目不转睛的盯着她,“其实在你心里,已经开始怀疑顾西辞的说辞了!不管是你的弟弟还是顾西辞本身,所有的一切都只是他的一面之词。”

苏幕将杯盏搁在他面前,轻轻点了一下头。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沈东湛握了握她的手,忽然将她拽到了自己的怀里,就这么将她抱坐在自己的膝上,“你太信任顾西辞,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苏幕侧过脸瞧他,“这话什么意思?带着那么点醋味?”

“他说是你弟弟,你便信了!现在他又说不是,你还是信了!”沈东湛将额头抵在她的脖颈间,贪婪的嗅着她身上的气息,“苏幕,你的冷静和理智呢?”

苏幕一怔。

“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用自己的心去看。”沈东湛愈发抱紧了她,“有时候,眼睛和耳朵都会骗人的!据我所知,顾家的确有一位小公子,但是打小身子不适,我瞧着顾西辞现如今的样子,倒是神气活现的。”

苏幕眼前一亮,“你是说……”

“这小子十句话里,有九句话不能全信,别看长着一副老实人的嘴脸,可你得想清楚,他是在将,军,府里长大的,能是简单的角色吗?”顾西辞忽然将她抱起,缓步朝着床榻走去。

苏幕心惊,“这是馆驿,雍王的人……”

“他顾着去寻美,哪有心思看着咱们?”沈东湛轻嗤,“当然,他想盯着咱们,也得问问顾震答不答应。”

他将她轻轻的放在床榻上,欺身压上。

“沈东湛?”苏幕皱了皱眉,瞧着某人那一双灼目,不由的心下一紧,慌忙捧起他的脸,“你冷静点,今日可没吃药!”

沈东湛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她,“沈夫人是嫌我没吃药?”

苏幕:“???”

她是这个意思吗?

“沈东湛,你收敛点,这是南都不是殷都,若是让人撞见了,到时候我死无葬身之地。”苏幕推开他。

沈东湛翻个身,软哒哒的躺在她身旁,目光幽怨的盯着她。

苏幕:“……”

这是什么眼神?

“我这会心里乱着呢!”苏幕翻个身,背对着他。

可这开过了荤的男人,就跟饿了那么多年的狼,忽然间闻到了肉味的一般,咬着就不会松口,岂能放过她。

背后就跟贴了一块烙铁似的,苏幕的眉梢挑了挑,“沈东湛,你干什么呢?”

沈东湛没吭声,苏幕却骤然僵直了身子,他这是以实际行动来告诉她,他想干什么……

“苏幕?沈夫人……”男人死皮赖脸的时候,你会发现,针戳不穿,刀斧难劈,厚颜无耻到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地步。

苏幕呼吸微促,缩了缩肩膀,仍是背对着沈东湛侧躺着,“你闭嘴!”

“我若是闭嘴,如何与你说一说,顾西辞之事?还有,今日太医进了顾家,你就不知道,查出了什么吗?”沈东湛的胳膊,虚虚的搭在她的腰间位置。

掌心,灼烫。

苏幕只觉得整个人就跟火烧似的,从局部到四肢百骸。

“你们查到了什么?”苏幕问。

沈东湛将下颚抵在她的肩头,滚烫的呼吸,悉数喷薄在她的颈项间,“你是问顾西辞的事,还是顾震的事情?”

“有区别吗?”苏幕的肩膀抵了一下,奈何未能摆脱沈东湛的束缚。

沈东湛音色含笑,“当然有区别,若说是顾西辞的事情,那我就从他幼时开始,若是顾震的事情,那我就从他年轻的时候开始说。可是沈夫人,顾家……家大业大,说来话长啊!”

苏幕忽然翻身,面对着沈东湛。

四目相对,一个略有些紧张,另一个眉开眼笑。

“沈东湛,你又耍花样!”苏幕又不是傻子,且二人也不是头一回,她还不清楚他那尿性?

沈东湛舔了舔唇,被褥底下握住了她的手,“别的心思,倒也罢了,这心思……独独只用在你身上,不知沈夫人意下如何?”

“那你跟我说说,顾西辞的事!”苏幕垂下眼帘。

拂袖间帷幔垂落,瞬时掩住了床榻。

“沈东湛,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是真的狗!”

“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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