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时 第34节(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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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陆夜白问到是出去吃还是点外卖时,贺承隽才拎着两份晚饭款款从外面回来。

没有情敌见面后的分外眼红,因为贺承隽除了在时温向他介绍陆夜白时,对陆夜白礼貌性的点了点头。

其余时间他的目光始终都是放在时温身上的。

没机会跟陆夜白眼红。

明潮暗涌憋到吃完饭后,贺承隽照例出去扔垃圾,陆夜白才趁时温喂猫没注意,快步跟了出去。

“那个谁,我们谈谈?”

路灯柔和月色,勾着人们出门在街道中散步,往日人流本就不少马路,如今两旁熙熙攘攘,一眼望去几乎全是相跟着出来散步的人。

暗蓝色天幕上残存几颗星子,被树上间歇响起的蝉鸣声击碎,再闪起。

清爽从夜色渐深弥漫,西瓜与人烟拥堵争地,柏油路渗透各味饮品,人与人摘下面具相处。

没人破口大骂烤串的油烟深重,也没人过多关注别人的家长里短。

至少在这一刻,气氛是短暂的宁静而轻快。

在陆夜白来之前,时温因无聊打上时眷的主意,翻找出杂物堆里那件漂亮的白色纱裙给它穿上,整个猫就像掺着白毛的优雅黑天鹅,令时温喜爱的紧。

反观时眷本猫,大概是猫生第一次穿那样隆重的衣衫,既不适应又比较害羞。

咬着白纱玩了许久,待陆夜白一来就藏了起来。

饭后时温拿猫条将时眷从犄角旮旯中吸引出来,见它头顶黑毛长长了不少,心念微动,起身悠从那堆杂物中,将和时眷身上白色纱裙配套的白色头纱找出。

一转身,就见时眷早已慢慢拖着两条残废了的腿爬到她脚下,仰头盯着她似是还想吃猫条。

时温踏出的那一脚险些踩到它尾巴,赶忙收了回去。

蹲下身将白色头纱轻轻别在时眷头顶的一小撮毛上,时眷抬爪扒拉了下白纱,将一角咬进嘴里玩,却没挣扎。

白色头纱配白色纱裙,俨然像个漂亮的猫新娘。

时温欣赏了会儿觉得十分好看,小心抱起时眷想去给陆夜白看一眼她的猫,才发现客厅里早就空无一人。

见茶几上的烟盒不在,时温以为陆夜白是烟瘾上来出去抽烟,毕竟在江北每次吃完饭或者在外面玩,陆夜白总会捡着机会就出去抽上两口。

跟她聊天聊了一下午都没抽,肯定憋坏了,时温也没多在意。

只是透过落地窗稍稍探寻,好奇贺承隽就出去扔个垃圾怎么还不回来,想出去看一眼。

转身却又被茶几上摆放的那瓶红色玫瑰花吸引。

快步踏上楼去将颜料盒拿下来,笔刷微微一蘸再混些水,将稍变浅些的黑色颜料不均匀的沾在玫瑰花层层相扣的顶端。

鸦黑色瞬间向下晕溢开来,中间是与红色冲撞融合的过渡色,下面是不掺杂质的大红色。

妩媚中暗含绝望,盛放时预告凋零。

是她所喜欢的风格。

时温挨个将瓶子里的11朵玫瑰顶端都涂上深浅不一的黑色,每一支晕染出的痕迹都大相径庭,但组合在一起又别具哥特风的意味。

令时温爱不释手。

还没来得及再想出些什么点缀一番,先被从门口传来的脚步和戏谑打断:

“祖宗,您就不能让人好好活两天?非要给人糟蹋成这副鬼样子。”

陆夜白将方才与贺承隽谈话时的不友善敛的一干二净,进别墅与时温说话,又变回之前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时温听到声音是来自于陆夜白,本打算头也不回,但想到自己如此有艺术感的作品竟然被他说成是糟蹋,还是没忍住扭头想冲他表达嫌弃。

却首先注意到跟在陆夜白身后不远处进来的贺承隽,立刻换上笑脸,招了招手示意他走近些,“贺承隽,你快过来看看好不好看?”

贺承隽像没听到陆夜白在外面的那些话一般,神情冷淡的踱到时温身旁蹲下,与她一同观赏那些被她糟蹋的玫瑰,“嗯,像艺术品。”

时温顿时喜笑颜开,狐狸眼尾高高挑起的眼中似是印上玫瑰的艳丽,明媚又扎眼。

偏生得了便宜还要卖乖:“你辛辛苦苦种的玫瑰就被我这么玩,不嫌我糟蹋啊?”

贺承隽也随她略扬起笑,大手罩在她后脑勺上倾身吻了吻她额角,“玩完再给你种就——”

“喂喂喂,不是我说,你俩能别膈应我这条单身狗了不?”

陆夜白见状蹙紧眉头,不动声色的蹲在时温另一侧,用一些类似于刚进门时的话,引的时温直偏头跟他斗嘴。

甚至连长时间对另一旁的贺承隽忽略都无所感。

入夜,在陆夜白的极力反对与制止下,时温仍旧毫无遮避地与贺承隽一齐走进对面的主卧。

甚至还冲陆夜白做了个鬼脸。

却不想下一秒,贺承隽后脚一勾碰门上锁,反手将时温摁在门板上,从身后要的特别凶。

似是故意想让对门的陆夜白听到般,在时温每次想紧咬下唇不出声时,贺承隽的手就会捏住她两颊,不让她得逞。

那晚能穿透过两层门的低吟起了又歇,歇了又起,临近天泛鱼肚白才堪堪停下。

时温第二日中午下楼,不仅腰酸腿软,身上的痕迹也重。

深一块浅一块,遮都遮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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