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时 第94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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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投票以3:1压倒性胜利,俩面相凶狠的男人一人拽一个就把两个脸皮薄不好意思的女生带了出去。

时温站在店外十分无奈,说他俩表情要是再狰狞点,指不定店员就要报警了。

越可心在一旁抬手挡着唇笑,她何尝不知道黑子是想给她省钱,但她更想让他这顿饭吃的合胃口,罢了工,“那你们两个男生定去哪吃吧,我们跟着你们走。”

麻辣烫,桃花面。

这是时温下意识冒出的两个选项,毕竟当时的场景太过于震惊,在她心里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

黑子也不说到底要去吃什么,没多思索就对她们挤眉弄眼,“走,带你们去个好地儿。”

出了商场又过马路,到了南江东路往某个小巷子里一拐,小马路上有家特别显眼的店:老兴隆菜馆。

从外面看餐馆的占地面积不大,门口蹲着两座白色石狮子,旁边的白色柱子上整整齐齐贴着副大对联。

店如其名,确实挺兴隆的,一进门一楼的布置就能尽收眼底,三张方形桌四周都围了人,本就不大的店面被坐了个满满当当。

店员见他们进来,立马放下手中新灌了热水的壶,手在身上抹了抹来迎他们,让他们上二楼去坐。

时温被角落里那个亮着火红光的财神爷吸引,小声昂头问贺承隽要不有空给他台球厅里也请一尊吧,生意准能像这里火爆。

贺承隽揽着时温肩膀让她在他之前上台阶,说台球厅没那么多台子。

二楼摆着五张长桌,一改楼下的木质椅子,上面全是黑褐色的皮质沙发,只坐了三桌人。

虽然人多环境却不脏乱,没坐人的桌子上铺着干净整洁的黄桌布,上面压着盏花纹台灯和四套白底蓝花纹的餐具。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无论是墙上有些年代的字画还是三五牌的木质闹钟,都让人倍感亲切,仿佛是在爷叔家里吃饭,让人情不自禁就想放松心情,大快朵颐。

黑子没和越可心客气,拿来菜单先点了三个菜,金针烤麸、油爆虾和黄鱼面疙瘩。

把菜单递给旁边的贺承隽,竖了个大拇指给两个姑娘讲,“你俩别看这地小装修不高档,味道根本没的挑,以前我和三哥得空就想往这跑,吃多少回都吃不腻。”

“你…不是说你海鲜过敏吗?怎么还点那么多…”越可心微拧起眉问对面的黑子。

她的关注点根本不在于去哪儿吃饭,而是跟谁一起吃饭。和不喜欢的人吃山珍海味都食不下咽,和喜欢的人吃街边小摊都乐在其中。

托了时温的福,他们算后者。

经越可心这么一提醒,黑子才想起之前对她撒的谎,搔了搔短发神情扭捏,“害,我当时就是,就是怕你说要请我去吃日料,那玩意儿太让你破费了还不如这好吃呢,你不会介意吧?”

“你可真是…”越可心先是怔了下,又饶有兴趣地托腮对上他略带闪躲的目光,装作抱怨道,“说请你吃顿饭都不知道捡贵的吃,没见过你这么客气的人。”

黑子就在对面憨憨的笑,说没客气。

这话题时温最有发言权了,挨着给四个人的被子里都填上热水,唇瓣一张一合对面两个男人就都被点了名,“可心姐你是不知道,以前我请他俩吃饭他俩都选的啥,要是知道以后你就会觉得黑子其实已经没和你客气了。”

越可心闻言兴趣更盛,这馆子都算和她不客气了,那以前和时温得有多客气啊,追问时温到底吃了什么。

“麻辣烫,桃花面,一个六块一个八块,最后还都没让我付钱。”时温将装满热水的杯子放在越可心面前,朝她努了努嘴,语气里是满满的无奈。

越可心憋笑扫了眼对面两个面不改色心不跳,一脸‘没错,就是我们做的,怎么了?’的男人,轻抚额头身体颤抖。

她刚刚还以为时温是有意给她台阶下才会那样说,却没想到她听完以后真的觉得,黑子其实已经够不和她客气的了。

贺承隽添了个香煎藕饼,时温想点草头圈子被他拦住,说里面是放了酒的,圈子是猪大肠,才作罢,改成了毛蟹炒年糕。

黑子蹙蹙眉,靠近贺承隽耳边不知道叨咕了些什么,贺承隽坦荡道,“咱俩吃完就行。”

有了前例,再加上贺承隽模棱两可的话,越可心自然误会成他俩觉得菜多吃不完,留着服务员不让她走,抓紧又添了儿时酱油蛋和猪油菜饭。

时温说想喝酸奶,让贺承隽去给她买,黑子积极地问越可心想喝什么,他去给她买,越可心说和时温一样就好。

两个男人消失在楼梯转角,时温想起昨天在台球厅里和黑子闲聊问他为什么不谈个恋爱,黑子支吾其词地说以前是觉得谈恋爱没意思。

可前些天在路上遇见个女生让他很心动,他也突然想试着谈一场恋爱,但那个女生回他消息总是断断续续清清冷冷的,看起来对他没什么兴趣,就有点怂了。

之前不知道越可心和黑子之间还有这么一出,现在了解了全过程,两个人又都是自己的好朋友,当然肥水不流外人田了。

时温故意支开他俩,就是为了问问越可心的意思,还没来得及组织好合适的言语,越可心先询问她,“温温,你能给我讲讲黑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吗?”

第78章 沙棘汁 “谁要去选鸭王?”

贺承隽和黑子刚下去没多久, 又上来了一桌人,一家三口拎着刚从旁边店里买的鲜肉月饼,对话听起来像是来江南旅游的, 就坐在时温她们隔壁。

小男孩闹腾着想坐南江上的轮渡,爸爸妈妈说坐一趟就去江对面回不来了,他们下午的活动安排是要在南江西路逛街。

小男孩坐在沙发上瘪着嘴,气冲冲地嫌弃,“和你们女人逛街最累了, 逛一下午就买杯奶茶,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走路减肥呢。”

被他妈妈敲了个清脆的脑瓜崩, 问他这话都是跟谁学的。

见越可心投来意味不明的视线, 以为她觉得冒犯, 抱歉的笑笑,训斥让小男孩在公共场合声音低点。

时温铆足了劲在夸黑子,虽然她和黑子接触的不多,但既然能与贺承隽相处这么长时间,又有以前聊天旁敲侧击过的那些事情在, 她敢拍着胸脯保证黑子的人品绝对没得挑。

越可心揶揄她, 不知道的还以为黑子是她亲弟弟呢,夸的这么起兴。

要是时温不知晓越可心之前两段糟心的感情经历还好,她也不会冒冒然多管闲事,就是因为知道了才心疼的紧, 不像让她再被伤害。

看样子越可心也并不是对黑子没半点意思的, 不然她也不会这样问,时温趁风顺水地推波助澜:

“真的可心姐,你别看黑子长得凶,其实他和贺承隽一样都是面冷心热, 直爽坦荡,为人特仗义可靠。就像藏獒,你看它够凶的吧,但这辈子就死心塌地地对一个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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