眷时 第100节(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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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开心的只是星座配对上说她们的感情需要维持,因为性格天差地别很少有能走到最后的,而不是天生一对。

说出来怕贺承隽笑话她,时温就自己憋在心里了,不想还是被他细心发现了。

时温歪头晃着手机,眯眼笑,“贺承隽,流星实现你的愿望啦。”

“嗯,流星也会实现你的愿望的。”

他会陪她一起活到九十九岁。

等到流星心满意足,贺承隽伸手抽走时温手里还剩一个底儿的乌苏瓶子,将剩下的一口干完说,回家吧。

时温反倒不愿意了,拉住欲下车的贺承隽说,既然这么远来都来了,干脆等两个小时以后看完日出再回吧。

贺承隽不准她再喝酒,连人带毯子把她圈在怀里禁锢着,问她知不知道哪些是北斗七星。

凭感觉大致指了几个,只有四颗蒙对了,蜷在贺承隽臂膀里听他讲哪个是天玑,哪个是玉衡。

时间从来都是分秒必争,时温还没把北斗七星认全,指针已经走到4点40分。

猝不及防间,满天闪烁繁星中接二连三划过好几颗流星,每次都仅有一两秒的时间才能窥见。

时温抓紧许了好几个愿望,每个愿望都不尽相同,贺承隽不着痕迹地套了她好多次话,都被她轻飘飘一句,如果告诉你你就替我实现了给堵了回去。

尽管不如3-4号晚上达到最大流量时的流星雨壮观,不时稀稀疏疏落下几颗反倒更能唤起内心的期望和惊喜。

流星间下一直持续到天际线由黑转灰,又瞬间散白,漫天亮闪在眨眼间被橙红色覆盖再无踪影,因光亮显现出原形的湛蓝的天空又被太阳烧红,整个头顶红彤彤的,像是燃了火。

长时间呆在黑暗的环境里,猛然乍亮,时温被日光刺得眼酸,埋在贺承隽胸膛上和他讲,看日出也就等到的那一秒钟开心,现在困的要命。

开车载她回别墅,车稳当停在院外之时,时温早已经入梦听周公给她讲星座不能完全信。

连人带毯子给她抱到主卧安顿好,时温依顺本能往棉被里一钻,睡的更香了。

贺承隽一熬过四点困劲就消了,进浴室里简单冲了个澡,下楼给时眷和十二只螃蟹喂了食,又给家里的花草和院里的四季玫瑰浇了点水。

先前去夜市时温给贺承隽买了三盆仙人掌回来摆在家里不同地方,后来觉得家里光摆点仙人掌太空了,想再买点不同的植物回来装点,又怕时眷会对花过敏。

只好买了几株琴叶榕、挑回几盆开的正盛的鸭掌木,让空旷的家里一下子就有了勃勃生机。

时温不会给植物们浇水,尽管查了该如何给它们浇水,但每次不是浇得太多就是浇的太少,导致原先茂密油绿的琴叶榕叶子都被她浇成了枯黄色。

他实在看不下去了,便和时温讲以后还是他浇吧,不然这些植物迟早寿终正寝。

神奇的是,自他管了这些植物以后,哪怕没按照她查阅而来的浇水频次和时间,那些琴叶榕都起死回生,如今长得比他都高。

时眷一有空就很喜欢去扒拉那三盆仙人掌,还很喜欢吃它们,时温怕伤着它,就把仙人掌放到了院外。

带时眷去宠物店洗澡时顺嘴问了一下,店员说猫咪不怕仙人掌,能借此练习自己的口腔和牙齿,时温回家才又把仙人掌放回原位。

喂完家里所有有生命的,贺承隽才坐在窗边继续看《做个好丈夫的9大准则》。

第86章 通诗文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我们总会被……

时温是被窗户滴滴答答敲打下来的雨声吵醒的。

江南的冬天总是阴雨天居多, 不像江北除了雪天就是晴天,还能总是晒得着大太阳。

揉了揉半眯未睁的眼睛,时温以为自己还在车里, 下意识睁眼想喊主驾的贺承隽,才发现周遭的环境已然在她睡梦中变成最熟悉的主卧。

试图撑起两次身子都起不来,干脆也不挣扎了,连现在是几点都懒得看,换个舒服点的姿势打算继续睡个回笼觉。

反正一到饭点贺承隽就会来薅她吃饭, 他没来喊她就证明还没到午饭时间。

正这般想着,屋里猛然响起的那道悦耳沉声却不如她愿, 震碎了窗上沾染的水珠, 混着潮气打入时温的神经。

“醒了就起来吃饭。”

完全凭借下意识的依赖本能, 时温高举双手裹挟未睡醒的娇哑向他撒娇,“贺承隽,要抱。”

耳畔窸窸窣窣似是纸张翻页的声音骤响又停,呼吸间一道黑色暗影夹杂具极富侵略性的身躯压下,时温还没反应过来, 就从床上腾空落进一个温暖的怀抱。

鼻息充斥满令人安神放松的檀木香气, 怀抱不松不紧满是安全感,贺承隽温热的大手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凌乱的发丝。

眼见时温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又要闭眼睡过去,贺承隽猝然松了下手,时温整个人都像是要坠下去般, 吓得她连忙睁眼伸手紧紧勾住他的脖子, 努力稳住身形的狼狈里是他满载愉悦的闷笑声。

时温气的想伸手去揪他头发,但他的青茬太短了她根本揪不到,只好改变策略又去揪他耳朵。

贺承隽耳根子都被扯红了也不跟她计较,极有耐心的让她踩在他脚上洗漱完, 又踏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抱她下楼吃午饭。

时温教的课早在31号上午就考完了,一千多张卷子堆摞在吧台上每次余光瞥到就发愁,不过好在开放题只有最后两道大题,剩下的选择判断全都有固定答案。

内心暗暗明白不能再拖了,教务处通知最晚要在放假前把成绩登完,再拖就完成不了了。

时温吃完午饭屁股都没挪一下,捞过那摞卷子埋头批改。

别墅内暖灯自头顶披撒在肩身,周遭仿佛容着烘烘的暖意。

贺承隽围着围裙,洗完碗就开始着手收拾带鱼,动作熟练地剖肠破肚挖内脏,引得时眷趴他脚边喵喵叫。

时温闻到浓重的鱼腥味,蹙眉捏鼻子问他,什么时候出去买的带鱼?

他忙里找闲回,黑子的妈妈今早去早市看见带鱼挺好,想着马上过年物价就高了便多买了些,在她睡觉的时候让黑子给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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