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眠情书 第131节(1 / 2)
没有在原地停留多久,她很快跑出机场,打了辆车前往决赛场馆地址。车上也在转播比赛赛事,目前还没开始第四场,解说员正抄着一口流利美音,林意七能听懂大半,但总归不如中文解说听得明晰。
摸出手机,想要打开国内的直播平台,但跨了十三个时区的ip显示无法播放,无法,只能将就着听英文解说。
uber司机是个金发年轻男人,见她也在看比赛转播,好奇询问她是哪家的粉丝。
林意七用英文回答他,她的男朋友是own的教练。
司机大吃一惊,打量了她许久,“your boyfriend is fuhu?”
林意七有些意外,问他怎么会精准猜到人名。
司机了然收回视线,得意地扬了扬下巴,“cause he is one of the most handsome coaches. ”
第四场。
双方上场,own战队金牌ad阿滑被换下,换上了第一次上决场的靴靴。他是赛场新手,打法相较于阿滑可能不够成熟,但对于前三把一直被对方围堵ad的own而言,这样的安排或许更有出奇不意的效果。
果然,开局八分钟,own龙坑强开,巨魔开团,靴靴一手皮城女警打了个破绽,拿下一血。
按照前三把的保守打法,own鲜少在前期主动开团,这样的出其不意的战术很快打乱uct的惯常操作。
靴靴打得冒进,很难用什么战术预料到他的走势,譬如拿完一血后也不回家,蹲在草丛顺便收割了对面落单辅助,拿下两个人头后回家补了装备,直接乘胜追击再开了一波团,虽然这波双方持平,但扰乱了敌方节奏,拿了优势。
后期中路勾引,ad拿下男爵直上野区开团,靴靴被团送了一条命,但上方铁男偷家直捣对方泉水。
own拿下第四把时,汽车刚好抵达场馆,车窗半掩,盛大场馆欢呼震耳欲聋。
林意七也露出如释重负的笑意,递了小费给司机。金发男人朝她比了个握拳加油的手势:“relax, he will win. ”
林意七决意来找他是三天之前才做的决定,那时决赛门票早就已经卖光,她想给扶槐一个惊喜,也便没有和他说这件事。
举办场馆在一处广场,灯火通明的盛事氛围透过红蓝光束传达出来。
广场周遭有不少商铺,这时也显得冷清,因为大部分人要么在场馆内观看,要么在家观看转播,不会有人在十一月的夜晚坐在秋夜中傻等,除了林意七。
她找了一处没风的角落等着。
打开手机,电量足够,问题是出国仓促,忘记给手机装个跨地区工具软件,这会国内的软件用不了,里头又在比赛,她肯定不能给扶槐他们打电话,手机基本就派不上什么用场,像个废弃砖头。
场馆内,第五场大概已经开始,不过几分钟就传来一波欢呼,也不知是在为uct欢呼还是为own欢呼。
十一月的纽约街头冷风萧瑟,吹得人冒眼泪。还好林意七来时多带了件厚风衣。她将风衣腰间的系带榜上,将随身带的大口袋包包背到身前挡风,借着隔壁店铺的余光,一阶一阶数砖头。
……二百四十九、二百五。
每数到二百五,林意七就要打开手机看看现在过了几分钟。
场馆内时不时响起欢呼。
林意七就在场馆外五十米,将震耳欲聋的狂欢听得真切,又不知道里头的狂欢到底是在为什么欢呼,简直像抓心挠肝般煎熬。
终于,在数到第十次二百五时,场馆内响起雷动般欢呼和掌声。
林意七知道结果出来了,连忙摸出手机,第一反应打的是扶栀的电话,长途电话耗费了不少时间等候。
电话接通,那头就迫不及待地告诉她:“七七!!我们赢了!!”
过于强烈期待的愿望在真正实现的那一刻反倒难以用语言形容,林意七听到这个消息时只觉得一阵麻意从小腿攀上头顶,一切发生得难以置信又令人狂喜。
她咬着指背,牙关微微打颤,激动得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半天,只颤声道:“太好了,太好了小栀……”
得知了own获胜的消息,林意七才算放下顾虑给扶槐打电话。
电话接起,扶槐的声音混杂着嘈杂英文背景音传来。
“喂,小宝。”
扶槐的声音比她预料得要沉静,反倒是林意七回过神来,忍不住跳脚,大声道:“扶槐!我们赢啦!!”
“嗯,我们赢了。”电话那头跟着笑了,一丝暗哑的颤意被喧杂声音阻断,扶槐像是被记者包围,不断有人用英文向他提问。
扶槐压低声音,“小宝,我现在有些走不开,我一会再打给你……”
林意七连忙道:“等一下等一下!”
“什么?”扶槐避开包围而来的记者和话筒,抬手示意对方稍等。
电话那头,林意七的声音夹杂着夜风呼啸,清脆温软。
“就是,你一会儿忙完了,可以来外面接一下我吗?我在……一家苹果专卖店门口。”
十多个记者配合地站在一旁等候,以为电话挂断总能等到采访吧。但不过下一瞬,就见那个话题度最高的前金牌ad、现own教练fuhu忽然变了脸色,朝后台侧门跑去。
……
林意七在场馆外等候时间不久,大概三分钟功夫,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喊她的全名。
“林意七!”
林意七回过头,扶槐就站在广场另一头的场馆侧门,大概五十米左右。
馆内的明亮灯光透过侧门照射出来,将男人的蓝衬衣照得清冷单薄。
恍如一年前那个萧瑟的秋夜,扶槐站在阳台一根接一根地抽烟,风很大,裹挟着香烟的冷意,将他的背影吹得单薄。
槐南的霓虹那样璀璨,却没有一束是落在他身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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