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特意让车夫回来时从侯府门前绕过。”
“新春,亲戚间总要走动的。”
“还想要孩子,我看你是想多了,出去。”
“娘子,我还没跟你说少卿的事。”默默地把衣服的纽扣扣好。
“那你快说。”
说完后的某人还是被赶了出去,摸着差点被门夹到的鼻子,有些悻悻的蹲在何柏跟前。
“爷,您这是。”
从没瞧见过将军被赶出门的情景,何柏不知该说夫人威武呢还是可怜将军。
“爷,您又被赶出来了。”
到了平日洗漱的时辰,青云端着脸盆过来,见怪不怪道。
“怎么说话的,瞧夫人把你惯得,侍奉完罚你陪何柏待着。”
跪着的何柏望着青云红润的侧脸,一时无话,只得望着院子里的修竹。
“主子,洗漱了,爷又惹到您啦。”
拧干刚浸湿的帕子,让她擦下手脸。
“外面湿气重,让厨房备着姜汤。”擦过手脸,如澜吩咐道。
她这里的事情结束了,青云答应了连忙走了,怕慢了有人跟她抢似得。
如澜失笑的摇了摇头。
翌日,天刚微微亮,青云轻声推门而入,“主子,可醒了。”
“什么事。”
三十那晚通宵的后遗症还留着,头有些昏痛。
“府尹前来寻人,寻张扬,爷不见人,管家将人请到了前厅。”
“更衣。”
听见有人上门,如澜的睡意全无,穿好衣裳,才漱口擦脸,几乎是小跑到了前厅。
“大人,您可一定要帮我找到弟弟,不能让他平白受人欺负啊。”
穿着官服的府尹正做着安抚说话的人。
“什么事劳烦府尹休沐都要上府中一趟。”
如澜见过礼就在主位上坐下,居高临下的望着他身边的布衣男子。
提起这个,府尹都有些无奈,本与夫人说好今日去岳丈家,答应的好好地,天未亮,就有人在门口击鼓。
“此事与我身边这位有关,他自称是来京看望亲戚的,没想到上门后却被告诉他亲戚不在府内当值,又身无分文,就……”
“什么时候府尹大人连找不着亲戚都要亲自处理了。”
如澜呷了口茶,人更清醒些。
“职责所在,张四,你来说。”对如澜投去歉意的笑容,转身对着身旁,坐的局促不安,连灌了一肚子茶水的人。
“我叫张四,有一弟弟,叫张小,有一年,他进京找活干,连着几年都没有回家,前几天村长说有我的信,是张小寄回来的,我高兴坏了,过年呢,扔下老婆孩子就来了。”说话的人身材中等,眉毛浓厚,双手棕色带老茧,嘴巴厚重,说话时声音有些抖。
“信我看过了,里面交代了张小入京后的名字与做工的人家。”府尹将信交给了池管家。
“张扬是在府内做过工,可是他说要回家探亲,已经走了数日了。”
快速的扫过信封,如澜对着两人道。
“可我没有碰上他。”
张四急的略微站起身,直言道。
“单凭一封信不足以证明你与张扬有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