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所言,有理。”皇上目光如炬,落在擂台中央的昂首而立的女子身上,“景德,你去传旨……”
顾惜年的神情里,此时也多了一抹奇异之色,若是凑近些,便会发现她的双瞳中央,有熊熊的火焰在狂肆燃烧。
景德公公一路小跑,来到了擂台上。
“银觉姑娘,洒家是来传旨的。”
顾惜年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单膝点地,以武将之礼迎之。
“皇上有旨……”
景德公公清了清嗓子,按照例行公事,才开了个头,接下来的所有话来不及说出口,眼尾余光却是见到之前还在地上滚来滚去,一个劲儿的拿脑袋去撞墙的玉壶冰,忽的安静下来。
他似乎还有些担心头痛是暂时缓解,生怕那可怕的痛随时来袭,便双手始终抱在脑袋上,每挪一下,都显得小心翼翼。
动了几下,他确定自己的脑袋不疼了。
忽然就像是孩子一般高兴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好了,真好了,不疼了, 我不疼了……”
景德公公惊讶的张大了嘴。
顾惜年冷笑着抱拳:“请问公公,皇上的旨意是什么?”
皇上的旨意是斥令银觉姑娘使阴毒之手法,不够光明正大,有违武学之道。所以,要她立即将玉壶冰治好,不得有误。还要因此,治罪于她,罪名嘛,就是破坏四国大比之规则,有违四国大比之宗旨,破坏四国之和平……
可是,现在玉壶冰突然就好了,看样子好像是癔症或是隐疾发作,而并非是中毒或受伤,因此,这些斥责的话再训到她身上,似乎有些不合时宜了。
“玉壶冰,他这是安好了?”景德公公细着声音问。
“您应该去问问他,我却是不知。”顾惜年摇头。
“是了,姑娘说的有些道理,洒家现在就去问问看。”景德公公借故而走。
他的旨意,才宣读个开头,就被玉壶冰给打断了。
等会回去复命,皇上必然问起,他得说个明明白白,皇上才不会怪罪于他。
顾惜年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看向了玉壶冰身后的一股方向。
琼霄福了福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