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勋又挤兑了谢心染一句就赶紧跟一阵风似的跑下了楼梯,谢心染沉默的站在那里,觉得这个男人是不是脑子不太好来的?怎么跟一个憨批一样。
谢刘氏顶着一身脏水回家,心情一点儿都不好,在路上还和同行的妇人大吵了一架,那妇人觉得谢刘氏就是主动去找不痛快还连累了自己,两个女人对骂连什么根儿上难听的话都能说出来,最后当然是各回各家,也幸好没当街打起来,不然这出丑可出大了。
女人顶着一身污水回家的时候,谁见了她都绕道走,更有甚者脸上还露出嫌弃不已的神情,她虽然心里不忿,却也不好当街理论,之前被谢心染那个小混账摆了一道儿她已经够生气了,还要把自己这张脸丢的一干二净么?
她回家的时候正好碰上谢王氏要出门,老太太看见她这个造型不免吓了一跳,闻到儿媳妇儿身上隐隐散发出来的臭气还是不可避免的捏紧了鼻子,伸出两根手指就小心翼翼的拉住她的袖口往里走,一边走一边埋怨。
“诶呀我的小祖宗你这是哪儿去了?一大早就不见人影,这是怎么了?还是摔哪儿了?”
谢王氏其实没有说实话,她是找谢刘氏给她做饭的,毕竟她自觉是个婆母,也不能动手来伺候这小的啊,只是一大早就找不着她,谁也不知道她去哪儿了,没办法,只能自己囫囵做了一口凑合凑合填饱肚子。
没想到这吃完饭想着出门遛弯消消食,打眼就看见了她这个整天游手好闲的儿媳妇儿,还沾上了一身腌臜物回来的,这把老太太嫌弃的要命,可又不敢说什么,谁让这个儿媳妇是当初自己千求万求替儿子求回来的呢。
谢王氏总是在背地里说,这往后逢年过节连菩萨都不用供上,供谢刘氏这个活祖宗就得了,不过她也只会胡吃海塞,别的万万指望不上。
谢刘氏一脸不高兴的进了门,听见婆母说什么也懒怠说话,只是一张脸上写满了厌烦两个字。
谢王氏偏还要追问下去,“你倒是说话呀成不成?缘何就造成这样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怎么了呢。”
“怎么?婆母也是觉得我是在垃圾场里滚了一圈然后回来了吗?”腺瘤是本来不想说话,只想自己一个人静一静,对谢心染今天给他造成的这种伤害,他是绝对咽不下这口气的。没想到这个婆母回来就东问西问的,最后一句话明显就触动了他脑中最敏感的那根弦,登时也不管什么粉不粉饰太平了,甩开他的手就质问起来,冷笑一声,声调儿也上扬了。
谢王氏愣住了,他不知道儿媳妇这股莫名其妙的怨气从何而来,霎时间也皱了眉头,哪有晚辈对长辈这么说话的?
“瞧你这孩子,这是说什么呢?我不过就是好心问问你罢了,瞧你这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我告诉你啊,我可是你的婆母,也没欠你半分银钱去,少跟我这么说话!”
要说这谢王氏跟谢刘氏这对婆媳,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谁也降不住谁,不过有句话谢王氏是说对了,那就是仗着她是个长辈,还是谢刘氏的婆母,就算谢刘氏再作威作福,骑到了她脑袋顶上来,那也是万万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