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去睡吧,我看小王爷的衣服也够了。这些天,您不分昼夜的赶制衣服,这不还有一个半月呢?”初冉心疼地望着主子那双血迹斑斑的手,眼眶顿时红了一片。
她的主子从小受师父师兄宠爱,几时起受过这些委屈?如今,就连小孩的衣裳也要亲力亲为……
“可是我总觉着不够呢。”骆玉华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声音细软了不少。
她情不自禁地望向自己还是不见长大的肚子,心里涌上一阵奇妙的感觉。
也许,这就是所谓的母爱吧。
“骆玉华,你也有今天。”迷糊中,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浮现。
是!
她着急地冲了过去,却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触摸不到他。
怎么会这样?骆玉华焦急的大喊。
“没想到吧?医生说了,你这辈子再也不会醒过来了。”随后,那静也出现了。
骆玉华迷茫地望着两人,目光不觉飘向了病床上浑身插满了针管的女人。
她困惑地走进了几步,在看清楚那张毫无血色的脸时浑然一震。
那……竟然是她!
她慌忙跑到另一边,将床头的病历拿起来仔细地翻看了一遍。
该死,谁能告诉她到底怎么回事?她几乎难以置信地瞪着上面的诊断记录。
她不信,她怎么会变成植物人?
不,这一定不是真的。她无措地站在苏雨宁面前,痛心地望着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
“苏雨宁……”她无奈地喊了一声,他却听不见。
“这样会不会留下祸患?也许哪天她就这么醒了。”那静走到苏雨宁身边,挽着他的胳膊,声音尽是不放心。
骆玉华几乎是瞪着两人,脸上慢慢浮现出惊诧、不解还有失望。
“放心吧,这辈子她别想阻碍咱们,那药是我从美国带来的,效用绝对没问题。”苏雨宁冷笑了一声,走上前,突然拔掉了她脸上的氧气罩。
骆玉华忿忿地看着这一切,双手不觉握成了拳状。
仿佛有五分钟之久,笑声停止了。苏雨宁将她额上的发丝往后拢了拢,阴鸷的声音令人毛骨悚然:“那是因为你用了永远保不住小孩的药。你以为我傻,会直接让你用绝育的药?我要让你饱受自责的痛苦,哈哈……”猖狂的笑声不绝于耳。
骆玉华重重地跌靠在床边,再也听不下去……
她的心一点一点地滴出血来,双目顿时落下了无奈悔恨的泪水。
她为何会没有想过是他动的手脚?拥有八年的工作经验,她为何没有想过仔细检查那些他给她吃的药物?
为什么?究竟上天为什么要如此待她?
“是吗?本王也不会放过你。”突然,一道阴冷得无可覆加的声音毫无感情地传进了耳边。
骆玉华几乎是反射性的坐起身,眼睛瞪成圆状,望着眼前那张永远只有仇恨的脸。
穆子墨睥睨着她,嘴角不屑地勾起。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梦魇中清醒,骆玉华这才发现后背不知不觉湿了一片。
那个梦……那么清晰,直到现在回想起来,依然心有余悸。
“本王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你身上,快脱了衣服。”穆子墨有些烦躁地将外袍扔在圆桌上,一步一步走近了古木床。
他这辈子从没有受制过任何一个人,可是,自从两年前被这个女人下了致命的情毒,他不得不每月十五与她例行房事,这种怨恨与无奈使他恨不得撕了眼前这张脸,可是,他却不能。
骆玉华莫名其妙地注视着走到床边的男人,一脸警惕。
他该不是要与她行夫妻之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