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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山伯是个呆子,半分没听出祝英台的谎话,闻言也不由唏嘘,想起了正在调养身体的母亲,也有些想家了。
祝英台:
既要留在书院,总归要去见一趟山长。
能做得一方大书院的山长,自然是名士大儒,山长并不年轻了,留着花白的胡子,精神矍铄,非常喜欢有才华的小辈。
这年头,长得好就已经成功了一半,颜控这毛病上至皇帝,下到贩夫走卒,都或多或少有一点,这会儿山长见了祝英玄,就觉得少年郎英姿勃发,非凡人也。
此等英才,他就忍不住考考对方。
谭昭:行的吧,装装逼他还是会的。
山长原本就是见猎心喜,交流完之后,就是完完全全的见才起意了,这小年轻不得了啊,涉猎广,言之有物,居然还没有出仕,国家的损失啊!
教育工作者嘛,都有点儿小通病,爱惜人才啊。
谭昭没想到自己装逼装过头,居然被要求去书院讲讲课,不要了吧,他会误人子弟的。
系统:宿主,还算你有自知之明。
然而山长非常热心肠,表示小伙子你别胆怯,就随便讲讲,现在刚开学,讲毁了也没事的。
反正就是骑虎难下。
书院有专门留宿家长的客房,谭昭由童子引着过去,虞韶和贺勇因为旁听生的身份,也暂时住在这里,刚好作个伴。
有吃的吗?
一人一山鬼咬着笔头摇头:没有,书院一日两餐,晚上是没有的。
失策了。
你干嘛去?
谭昭冲着两只学渣咧嘴一笑:去山下散散心,顺便吃个饭!
刚说完,他腿上就多了两个腿部挂件:求带饭!
要烧鹅!
贺勇就算了,你一个山神混得这么惨,要不要反省一下自己?
不过谭昭还是答应了,只是他刚打开门要出去,就看到了端着饭菜的马小哥。
这就有点尴尬了。
不,我可以解释的!
马小哥端着饭菜就走,那步子跨得,几步就离开了院子。
不过你有张良计,我也有过墙梯,谭昭足尖一点,就落在了马文才的前面,顺手还接过了对方手中的餐盘,可以说是非常行云流水了。
还给我!
谭昭开始装惨:我一天都没吃饭了。
若是别人可怜兮兮地看他,马小哥连眼风都不会给一个,但谁让对方是他救命恩人呢,他虎着脸道:书院有规矩,晚上不能下山。
好的好的。非常从善如流。
马文才虽然脾气又臭又硬,也不善交际,但人确实是实打实的学霸,学渣遇上学霸,颇有种王不见王的感觉。
谭昭这顿饭吃的,挺胃疼的。
什么?你要留在书院?
谭昭点头。
马文才神色莫名,随后还是开口:如果你是担心那事,你放心,我看在你的面上,不会说出去的。
谭昭会心一笑:我知道。
你知道什么,但嘴角还是忍不住上扬了一些。
既然留在书院,要不要来听我们上课?马文才话音刚落,那边埋头写功课的两只立刻抬头,眼底显然藏着不怀好意。
谭昭觉得自己怎么可以让人失望呢,立刻就非常做作地开口:哎,可是你们山长邀请我给你们讲课哎,会不会不太好?
第一个跳起来的是虞韶,语气要多惊讶就有多惊讶:这不可能!山长让你教什么,降妖除魔吗?
你想太多了。
贺勇非常不甘寂寞地举起了手:那难不成是剑术?
谭昭扯了扯嘴角,不说话了。
此时,马少年的话成为了最后一根稻草:必是处世之道,对不对?
谭昭难得地自闭了,他看上去就真的不像满腹经纶的读书人吗?!
第129章 玄不改非(二十六)
正经讲课?三人居然异口同声地发问。
谭昭微微往后仰了一下,颔首:没错, 正经讲课。
山长今天, 怕不是吃错药了?
连马文才都忍不住回想了一下, 今早太阳升起来的地方,是不是西边。
谭昭抽了抽嘴角, 还是觉得小心脏有点受伤:要不要这么夸张,怎么说也是朋友,试着相信我一下会死吗?
会。
友尽吧, 这朋友是没的做了。
但损友就是损友, 谭昭摸了摸自己的脸皮, 颇有些厚颜无耻道:哎,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我都已经推拒了, 山长非要我试试, 诸位, 我会尽量不点你们名字的。
贺勇脸上已经满是悲愤了,他冲着虞韶道:现在杀人灭口, 还来得及吗?
而此时此刻, 被灌过几天毒药的山神大人已经认命了:你死心吧, 我打不过他。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令人绝望的事情!
谭昭施施然吃完饭, 非常快乐地跑院子里遛食去了, 徒留两只小学渣抱团取暖,只希望明日的课来得再晚一些。
你留下来,是为了祝英台。
谭昭呵地笑了一声, 却是摇了摇头:这回你猜错了,文才,你不要把我想得跟随便做好事没有脾气的圣人一样。
虽然马文才没开口,但他脸上写的完全是难道不是的字样。
不是哦。居然还带着俏皮的尾音,我想留就留下来了,还从没在书院呆过,怪让人好奇的。
怎么听,都不是什么正经人,马文才非常怀疑明天的课堂会鸡飞狗跳,光是随便想想,就非常有画面感。
马少年蹙起了眉头,山长到底怎么想的?
你是不是在想,明日怎么帮我善后?谭昭不怀好意地开口。
马文才并没有否认。
红罗山并不高,但这山上只有红罗书院这一出人气之地,山中夜凉,谭昭走了一会儿就坐了下来,抱着杯热茶嘬着:你还说我乱好心,自己不也是。
这如何能一样!
少年跟炸了尾巴的猫似的,谭昭立刻转移了话题:话说,你知道附近哪里有锻造打铁的地方吗?
这个话题,会不会转得太快了?
你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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