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87)(2 / 2)

加入书签

谭昭像是变戏法一样地摸出一个匣子,里头正是书圣爸爸送给他的矿石:答应了人要送他一件趁手的兵器。

马文才也不知是什么神奇的诡异思路,直接开口:所以,你明天是准备讲锻造之法?

听罢,谭昭拔腿就走,怎么说都不理人了。

嗨呀,超气的。

系统:哈哈哈,你该啊!你平时要是正经一点,人指定相信你有真才实学了。

[我就是个正经人呀。]

你摸着你的良心讲,到底是不是?哦对,你没有良心来着。

系统迅速匿了,不过最后,谭某人还是成功找到了可以打铁的地方。所以说嘛,红罗书院不愧是江南最大的书院之一,学习之余还这么鼓励学生们的兴趣爱好,连锻造房都有。

搞得他都有点小心动了呢。

系统:那你倒是入学啊。

[说着玩玩的,这么正经做什么。]

系统:你这个双标狗,现在又不是正经人了?

谭昭摸了摸鼻子,将备了一百来个字的教案拿在手里,施施然地走出门去,假装刚才什么都没有听到。

辣鸡宿主,迟早药丸。

山长虽然爱惜人才,但学生们的大课还是不占用的,谭昭这趟莫名其妙的公开课,安排在下午两点钟左右,学生们有点疲倦,一般来说,这个时间段的课都是些陶冶情操的课,比如抚琴啊下棋之类。

山长也经常会找外来的老师上课,故而学生们其实并不惊讶。

只是这个老师过分年轻,几乎同他们年龄差不多,手里也没有教具,所以这货是来炫耀自己长得好的吗?

还有人认出此人是昨日与虞韶在一起的人,扯着虞韶打听消息。

而表现得最惊讶的,当然莫过于亲妹妹祝英台了。

她惊得直接站了起来,好悬没喊出七哥二字,其实是到了嗓子眼,硬生生给吞了回去。

最后还是同桌梁山伯将人拉回了座位上,当然他也认出来人的身份了。

英台的七哥,怎么突然变成了这堂课的老师?

学子们满脸疑惑,山长已经笑眯眯地介绍起来,一听此人居然是祝英台的兄长,所有人都吃惊地望向同窗。

这还是头一回碰上老师是学生家长的情况啊。

谭昭脸皮厚,笑得满面春风,半点不怯场,还朝着最后头那两只互相取暖的学渣眨了眨眼,这才开口:大家好,我是这堂课的夫子祝英玄,今日有幸

他说得随意,却让每个人都能听清楚他的话,明白他的善意。

虞韶贺勇马文才祝英台:想象中的尬讲居然没有出现?!

这肯定不是他们认识的祝疏之啊!被掉包了吧?!

正统的儒学,早就被书院里的夫子翻来覆去讲烂了,以免暴露自己的真性情,正经的谭老师当然不会去做误人子弟的事情。

想了想,他就讲起了辨物。

当然更学术点来讲,应该叫做格物,大概就是从一件事物剖析它真正的本源,而他要讲的,就是类似于浅层的存在即合理。

论诡辩,青葱的少年郎们怎么可能比得过老滑头谭昭。

谭老师半分没有欺负人的愧疚,颇有一种舌战群儒的帅气感,将一群少年学子们欺负了个遍。

但也架不住有杠精要抬杠啊,俗话说得好,只要给杠精一个杠点,他们就能抬起整个地球,学术无对错,只要找准点。

有个叫做吴秀可的学子,与祝英台不大对付,便也不服其兄,便道:照祝夫子这般说,是要我们跟随事物的发展,否则便是不知变通了不是?

这台上的皇帝还没急呢,下头的祝英台就像强出头,好在谭昭率先开口,将人强行按了下去:恰恰相反,倘若一有风吹草动就动个不停,那跟那墙头上长的草又有何分别?

就差没直说你脑子长在头上,能不能用用它了。

吴学子非常忍辱负重,强压着怒火开口:那夫子是何意?

谭昭抬头看了看时间,也差不多了,便道:事物不是瞬息万变,也不是一成不变,我的老师曾经说过,不以物喜,不以己悲,与君共勉。

吴秀可听罢,居然羞愧地道了歉。

祝英台:我家七哥居然是个大佬,难以置信。

到此,这堂课就结束了,谭昭又拿着那本写了百来字的教案,说了句下课,装模作样地晃了出去。

后头的贺勇虞韶流下了学渣的热泪。

刚刚台上那个引经据典、出口成章的祝疏之是假的?是吧是吧,凭什么他们还挣扎于学海之中,这人却偷偷开了挂?

上苍不公!

你不要同我讲话,我现在很生气,非常生气,看到你的脸我就控制不住想打你。

谭昭摸了摸鼻子,非常自觉地后退了一步,又非常好心地提示:不用控制,反正你也打不着我。

然后贺勇纸笔一丢,直接出手了。

祝疏之,你给我站住!说好的一起当纨绔,你不仅偷偷学了武,居然还读了书,啊啊啊啊,气死我了!

哎,别打别打,消消气,咱们从小一块儿长大,逃课都一起逃的啊,谁让我过目不忘呢,我也没法子啊。

卧槽,更欠揍了。

虞韶听不下去,也加入了追杀大军。

那你说,你哪来的老师!

谭昭一边跑,一边给自己找了个借口:谁还没个云游在外的老师啊,我又不是天生就会的。

反正到最后,谭昭被追得有家不能回。

行的吧,反正有闲,就去锻造房打铁吧。

马文才刚下课的时候,被祝英台拦住了,两人还是互相看不顺眼,谈了没两句就不欢而散,不过马少年不是卑鄙的人,说不会告状就不会告状。

他先去客舍找人,没找着,便寻到了锻造房,人果然在这里。

这会儿功夫,谭昭已经锻出了模胚,用灵力锻造就是比用蛮力来得快,原本他是准备打一把剑,但一来材料不大够,二来他打听了一下,从军的话,还是枪来得更好。

当然不是整杆枪都用金属,反复锻造后的铁得多重啊,枪柄自然是木头的。

因为炉火烧得旺,谭昭已经把外衣脱了,头发全部束起,手里举着铁锤,脸被映得通红,那钉钉钉的打铁声,光听就知道此人力气有多大了。

马文才:开始怀疑今天课上出口成章的人是个假人。

找我有事?

谭昭将烧红的模胚放入水中,刺啦一声,头也没抬道。

马文才嗯了一声,也不拐弯抹角:你答应山长讲课,是不是答应了什么?那样的祝疏之,恐怕连祝英台这个亲妹妹都没见过,突然这么大张旗鼓地暴露出来,绝对不是随便玩玩这么简单。

没有。

谭昭又继续打起来,直到再次传来刺啦一声,马少年这才又听到人开口:你知道这里的炉火,是怎么点燃的吗?

第130章 玄不改非(二十七)

怎么点燃的?当然是用火石点燃的。

马文才显然没跟上打铁人的思维逻辑,但谭打铁非常擅长自圆其说:你看这火, 只要一点火星, 都不用细心呵护, 给他充足的木材,哗

谭昭打了个响指, 给自己加了个音效:足以燎原。

说罢,也不看马文才,继续钉钉钉打起铁来, 干一事专一事, 万一打到手就不好了。

↑返回顶部↑

书页/目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