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天海接着说道:“但是你小子不同。你的这条火轮臂,可以让你坠入万劫不复,九死一生,也可以挽狂澜于既倒,救你于水火。如果你驾驭不了,它就是杀你的利器。如果你能驾驭它,那它会真正成为你的左膀右臂。不过这次,它救了你,也救了我儿子。你服用了火灵涎之后,由于火轮臂的强势,那火灵涎并没有在你全身的血液里游走,而是被这火轮臂里的血管吸了过来……”
我点点头,钟天海说的这些很靠谱。当时那火狸王喂我吃火灵涎的时候,我就感觉到手臂的一些异样。看来正如钟天海所说,火灵涎当时就被我这条手臂里的血管吸了过去。
钟天海用手捋着我的手臂,接着说道:“所以,我只要在你手臂上取三处穴道,将含有火灵涎的血取出一些即可。这不会害你性命,反而会帮你化解一下火灵涎带给你这条手臂的压力。小子,瞧好了……”
钟天海手中突然多了两枚银针,在我的肩膀处刺了下去。那两枚银针几乎全根没入,一点痕迹都没露出来。
随后他又摸出三枚银针,几乎没有任何的迟疑,分别在我手臂的上中下三处刺了下去。
这三枚银针,比普通的针灸用的针,要粗要长了许多,这次刺下去还留着针尾在外面。同时我发现那针似乎是空心的。
在刺完了三枚银针,钟天海又用手指在我手臂上的几处分别按压了一下。这时,我发现那银针之中,似乎有血抽了上去。血液自我手臂流出,经过银针,从银针后面的一个孔里滴落下来。
钟天海用三个经过消毒后的玻璃量杯,分别接着三枚银针里流出来的血。
我这边没有感觉到任何的疼痛。
虽然那银针比普通的针要粗一些,但是在我看来,作为导流而言,还是太细了。可是奇怪的是,那银针刺入我的胳膊,那血流的速度竟然十分迅速。
看着一滴一滴的血滴入那三个量杯,钟天海的兴奋之情溢于言表。
也就是十分钟左右的时间,三个量杯就快要滴满了我手臂里流出来的血。
而我虽然没有感觉到疼痛,随着血流出来的越来越多,我的胳膊也逐渐酥麻起来。我发现我的胳膊的皮肤也是越来越白,血色正在逐渐褪去。
而我身体的其他地方,都还正常。
我顿时明白了,原来钟天海在我肩膀刺入的那两枚银针,是起到了封住血脉的作用。这应该是让我的手臂和身体其他地方形成了两个完全独立的循环系统。
手臂上的血液被银针吸出之后,身体里的其他血液并没有补充到手臂上来。这样就保证了手臂上的含有火灵涎的血更加纯正。
而这一切,钟天海仅仅就用五枚银针就做到了。这种医术看似简单,但是几乎可以用神乎其技来形容了。
做到这里,钟天海用手摸了摸我的胳膊,点点头对我说道:“你放心,你现在手臂里还留着五分之一的血液。这五分之一的血液里还有火灵涎的成分。一会我把你全身的血液系统放开,这五分之一的血液会迅速流遍全身。那火灵涎珍贵异常,千年难遇。那火狸王肯将这个送给你,也是对你善心的一种回报。这个对你将来会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我点点头,这个我倒是没有多想。本来当时也不是为了什么回报才那么做的。
但是这火灵涎在钟天海那里真的是极为看重的。
钟天海从身上拿出一块墨绿色的石头,将它放在我的肩膀处。那里正是他下了两枚封脉银针的地方。
钟天海将那石头,在我的肩膀处,顺着胳膊不断地往下移动。
那墨绿石头温热不凉,随着那石头的移动,我的胳膊从肩膀处开始有了血色。钟天海的医术,虽神技难学,但是看起来并不难懂。
第740章 打生桩
钟天海的操作手法,看起来应该是用一种磁石一样的东西,吸着我肩膀的两枚银针在胳膊内移动。这样,那封脉之处,便也随着银针在移动。
这样就会把我身体里的血逐渐地导入到胳膊上来。
果然,我原本血色全无的胳膊,逐渐开始恢复。最后钟天海将那墨绿色的石头移动到手心,稍一用力,我只觉得手心一麻。在那石头上吸着了两枚已经被染得血红的银针。
钟天海长出了一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行了,你的使命结束了。在这里等着我。”
说着,钟天海将那三杯血放到了钟小峰的床铺上,他推着那床铺往我们曾经进入过的洞室去。
估计钟天海是准备帮钟小峰治疗了,钟小峰的情况,要远比我的复杂。能不能顺利救了他,都还是未知数。
这下这里就剩下了我们四个人,除了胖子依然在昏睡,我们三个互相对视了一眼,也都长长地吐出了一口气。
由于在这一带我发现了三叔的袍子,所以我感觉钟天海那里应该是有三叔的消息的。我只是一直也没有机会去问他。
开始的时候,我和他敌对,我问了他也不可能告诉我。后来关系缓和了,他又全心地在救治钟小峰,我也没时间去问。
所以不管钟天海是否让我在这里等着他,我都不会马上离开。
而我和马谡、欧阳或他们也算是别后重逢,也有太多的话要说。
我看着他们,问道:“老马,你是怎么找到他们的啊?”
马谡苦笑道:“还真让你说着了。欧阳或告诉我们在湖滩扎营,也怪我,自作主张非要到高处去。结果他们回来之后,真的在湖滩没有找到我们。”
我疑问道:“那不对啊,有铁柱在的嘛,我们离湖岸又不远,怎么会找不到我们呢?”
欧阳或摆摆手说道:“师父有所不知。那湖岸之上,每日受湖水冲刷,会隔绝掉一些味道。你们虽距离不远,然铁柱亦无办法嗅到你等行踪。”
马谡摆摆手:“你说话费劲,还是我来说吧。”
我笑了笑,其实欧阳或经过和我们在一起,不断地交流。他说话已经尽可能地摆脱了之前那种文言味太浓的味道,现在除了个别字之外,大部分已经和我们说的差不多了。
不过只要他一说话,也很容易听出来和我们的不同。
马谡接过话,说道:“其实到达这里还有另外一条路可走。欧阳或和铁柱也已经找到了另外的一条路通往这里。但是回去找我们不见之后,就在周围继续寻找我们。我们当时下到湖滩的时候,他们刚好离开。后来你们上了桥之后,他们又回来了。事情就是这般凑巧,我们仅仅相差半个时辰。彼此都互相错过了。”
我疑问道:“那你们怎么不马上也上桥跟上我们呢?”
马谡摆摆手:“不行的。你知道那座石桥有什么说道吗?我本来也是想让欧阳或带着我上桥去追你们。但是他说,那是一座阴桥,每天晚上最多能渡两个活人,如果再多,就会有人出事。”
“那石桥是阴桥?”我听了惊诧不已。
怪不得在那桥上,我会看到那些已经去世的人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