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求你帮我想想办法,我一定要……”薛瑾姝话还没说完,就被薛瑾妍堵了嘴。她坐在贵妃榻旁边的鼓凳上,没好气的看着薛瑾姝道:“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可是我要告诉你,想都别想了。”
“为何!”薛瑾姝就算是吃了苦头,可她还是想要宋行漠。只是一眼,薛瑾姝还从没这么想要得到一个人过。
“小道消息,宋行漠怕是进了皇上的眼了。”薛瑾妍不紧不慢的抬眼看了薛瑾姝一眼,叹气道,“这状元郎,不仅仅是咱们家争破了头,整个京城谁不是抢破了头?为何没人敢去提亲,还不是早有人惦记。”
薛瑾妍的话让薛瑾姝有些不甘,却又有些得意。她不会怀疑薛瑾妍的话是不是在骗他,毕竟杜家在皇上跟前的时间不短,旁敲侧击的得到这些消息是很正常的。
只是,这样一来,薛瑾姝也没了机会。
“你也不必再惦记那状元郎,他成为皇上的驸马是迟早的事情。你别忘了,还有一个文襄公主也待字闺中。皇上如此宠爱她,又怎么会指了旁人给她?”薛瑾妍拍了拍薛瑾姝,看她脸色没有什么异常转而笑道,“倒是你,冲动了这一场,遭些罪也算是长长记性。至于薛云烟嘛,根本是个笑话,我还就不信了,宋行漠能为她而抗旨。”
便是宋行漠能抗旨,宋家能么?宋行漠的出身是个迷,却也能看得出来,绝非寻常人家。这样的人家出来的孩子,总归是不自由的。
“没事儿,我遭罪我乐意,但是我就是要看看,薛云烟如何倒霉!”薛瑾姝从最初的不甘中挣脱出来,咬牙切齿的想着日后薛云烟跟宋行漠两人在路边沿街乞讨的样子。
哼,你不是清高么,且清高着去吧。等皇上一怒之下将你们抄家砍头,饭都没得吃,看你们还觉得清高是好处不是!
被薛瑾妍的话点醒之后,薛瑾姝果然消停了许多,每日也不跟嬷嬷们顶撞了,便是嬷嬷们想要寻些错处惩罚她也寻不到地方。
好在钟氏也没时间和精力来关注祠堂这里,嬷嬷们也都松了口气。
钟氏现在每日的重中之重就是寻医问药,看看京城中有没有大夫能治一治薛云烟的脸的。若是伤在额头上,将头发放下来一些挡住倒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可是伤在脸颊上,便是挡住也不好看。
当娘的最操心的就是孩子,见薛云烟日日不开心,钟氏怎么能甘心?
只是请了无数的大夫来看,都是摇头叹气,说这样的伤口是铁定会落下疤痕的。
薛兰兮看着钟氏又送走一个大夫,转了个弯红了眼,连忙上前劝道,“二婶不要伤心,说不定还有大夫可以呢。”
“唉,整个京城但凡有些名望的大夫我都请了个遍了,可是,都是这个结果。我可怜的孩子,怎么就……”说着,钟氏的眼泪就忍不住落了下来。
“便是京城的请了个遍,外地的总有吧?不如派人去打听打听,看看有没有什么法子。”薛兰兮出主意,她曾经在江南住过,清楚不同地方出产不同,所以有些地方上的东西颇有奇效。
“前些日子就派出去了,只是这一来一回的,总是需要时间,我担心到时候云烟的脸真的落下疤痕就不好治了。”钟氏忧心忡忡,隔着窗子和回廊看着薛云烟在镜前发呆。
她这个女儿,原本就是个娴静的性子,现在伤了脸,更加的沉静不爱说话了。
“我去看看妹妹。”薛兰兮也无奈,告辞了钟氏之后,进了薛云烟的闺房。
看到薛兰兮来了,薛云烟抬起头,微微一笑道,“姐姐怎么来了。”
“今儿个母亲做了芙蓉糕让我送些过来,我想着没事儿,就亲自送来了。尝尝看,甜着呢。”薛兰兮让碧心把陆氏做的芙蓉糕端上来放在薛云烟的手边,薛云烟果然欢喜的笑了。
她拿起芙蓉糕在眼前看了看,小心的吃了一口,满足的快要开花了。
“好吃,大伯母的手艺果然是好的。”薛云烟吃了一块没有继续,“三姐你也不是没事儿,应该是想来安慰我吧。”
那日的事情闹的阵仗很大,薛兰兮自然是知道的。更何况,两人平日里也经常来往,所以薛兰兮担心薛云烟也说得过去。
“是啊,我听说你闷闷不乐好几天了,所以想来看看你。你放心,总会有法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