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豫王殿下来了。”
皇后听到侍女的通禀的时候,正在低着头为太后绣一个祈福的平安符。
她听罢,急忙放下了手中的活计,转而笑着起身看向自己英俊的儿子:“仲恺,你怎么今日来了?”
“儿臣好久没来给母后请安了,这不,今日恰好没什么事情,就想着来母后这里看看母后。”豫王一面拉住皇后的手,一面笑着往里面走。
皇后满心欢喜都抑制不住,她虽然是中宫,但是不得宠已经多年,唯一的念想,或许也就是这个儿子了。
贺仲恺,这才是她的全部,她后半辈子唯一的希望。
而不是萧康帝。
正因为早已经看明白这一点,因此皇后对于争宠之事,看的比沈贵妃谢贵妃看的更淡泊。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既然沈贵妃抢着要去做那个鹬蚌,她也不介意做个坐收渔翁之利的人。
“上次在王府里只匆匆一面,现在才发觉,你是真的瘦了很多。”皇后拉着儿子的手叹息了一声,“你可是最近没有好好吃饭?还是说你父皇拍给你的事情很多?”
豫王苦笑了一声,有些凉凉的说道:“就算是再多,比起三弟坐镇巡防营巡视京城安防,也就终究都不算是什么了。”
皇后提起此事便觉得生气。豫王就算是再怎么样,好歹也是嫡长子。巡防营如此手握军权的事情,萧康帝却偏心给了靖王。靖王到底如何皇后并不关心,但是向来在朝堂处处碰壁的靖王忽然得到了萧康帝的赏识,无疑是在容王之后,又为豫王增添了一份压力。
豫王并不争权夺利,这与皇后的想法观念如出一辙。容王风头看似正劲,但是容王与沈贵妃那个如出一辙的性子,向来是招摇过市,皇帝或许早就对此不满了,只是缺少个机会把他贬谪下来而已。
只是虽然如此,但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靖王这个初露头角的对手,却有着不可估摸的底细。
“怎么,靖王最近……”皇后试探着询问道。
豫王摆了摆手,“那倒是没有。三弟那个脾气,母后还不是不知道?他要是哪天都能想到要去拉帮结派,就真的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只是季君珩与他一条心,这一点,儿臣始终都很头疼啊。”
皇后微微蹙眉,叹息了一声道:“这个季君珩也真是的。明明自己有大好的前程,换个主子跟着不一样的风光无限,前程似锦?怎么偏偏就想着要扶持靖王?靖王那样直来直去的脾气,如何担当得起君主的重则?”
“此事到也不好说。”豫王抿了口茶,轻声叹息道:“不过此事的确是让人着急。儿臣进来左思右想,季君珩此人,的确不可轻易放手。”
皇后心中一动,“怎么,你有主意了?”
豫王点了点头,轻轻勾了勾嘴角道:“到也不算是有了主意。毕竟还没有十拿九稳,不过就算是不能让他与靖王产生什么间隙,至少也能让他知道,我贺仲恺也是个爱惜人才的人。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来我这里。”
“哦?”皇后挑了挑眉,“不如与母后说一说?”
豫王心中大喜,笑道:“说起来此事还要母后多多为父皇进言才是。”
皇后不动声色地微笑道:“若是当真能让季君珩对你改观,去跟你父皇说几句话算什么?”
“此事便要从季君珩的妹妹季红裙说起。季红裙虽然在京城里面不算是出名的人,但是对季君珩来说,却是唯一的手足,是举足轻重的存在。但是季红裙年纪渐长,却始终不愿意嫁人。此事据说颇有缘由,但是归根结底,也是嫁不出去的女儿。想来季家的脸上也是无光的。”
“所以……儿臣想要请母后想父皇进言,在京城中开设女学,教导世家小姐们一些本领。若是季红裙能教姑娘们骑射,想来京城里面也不会有什么不利的闲言碎语了。”
皇后听罢微微蹙眉,沉吟片刻道:“此事是谁给你出的主意?”
豫王惊诧,便道:“是楚贺。”
“那个谋士?”皇后略感诧异,略一思酌道:“到还算是可行。虽然弯弯绕绕了些,但是却也是能实实在在帮到季家的。季君珩是个聪明人,此事若是落成,他不会不知道是你从中出力的。”
豫王见皇后答允,便点头微笑道:“这是自然。”
又跟豫王聊了片刻,午后便恰巧文襄公主来与皇后请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