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襄公主许久不见豫王,自然有些惊讶,笑道:“原来大哥也在。”
豫王点头道:“文襄。难得见到你来母后这里,你最近在忙什么事吗?”
“这不是,我听说皇祖母胃口不太好吗,便找人要了藕粉桂花糕的方子来练习,等皇祖母能进食了,便做给她吃。”文襄笑的憨憨的,有些不好意思。
皇后瞥了文襄过一眼,“你倒是有心思做这些事情了。”
文襄公主眨了眨眼睛,“那是自然了。这方子可是全天下独一份的。我当然要好好练习了。”
“还独一份,莫非是什么奇特的方子?”皇后语气里带着些嘲讽意味。
文襄公主故作不懂地点了点头,歪着头对皇后和豫王笑道:“说起来只怕母后跟皇兄不信,这是问季夫人讨的方子呢。”
皇后更是惊奇起来了:“是季君珩的媳妇儿?她素来鲜少与你交往,你是什么时候从她哪里哪来的方子的?”
豫王犹豫了一会,道:“可是那日季小姐过生辰的时候?”
“正是。”文襄公主点了电梯,对皇后道:“母后怎么这么说季夫人。她又不是什么难以相处的人。我只是稍微求了她一下,她就把方子给我了。说是难为我对皇祖母的一片孝心呢。”
皇后瞥了她一眼,道:“的确是一片孝心。”
文襄公主虽然知道皇后语气中带着嘲讽,却还是故作天真的瞧着皇后,眨了眨眼睛。
豫王心中一动,忽然道:“对了,文襄,母后想要向父皇进言,在京城中举办女学。让世家小姐们都一块学习玩耍,你觉得如何?”
皇后不觉瞥了一眼豫王,豫王却示意皇后稍安勿躁,转而笑吟吟地看着文襄公主。
文襄公主心中一动,笑道:“女学么?母后怎么忽然想到要这么做了?”
“前些日子传出来了些不太好的事情,我恐你父皇震怒,觉得京城里面这些官员连自家的女儿都教导不好。索性找人来教习这些姑娘们。世家的小姐自然各个都是才情绝艳的,所以想找些稀罕的本事让她们学一学。正好卫陵侯的妹妹武功高强,善于骑射,教教姑娘们骑射,防身之术,也是有益无害的。你觉得呢,文襄?”皇后只得耐着性子解释起来。
文襄公主点了点头,沉默了片刻,心中像是骤然清明了许多一般,点头笑道:“儿臣觉得甚好。这样一来,儿臣是不是也可以跟那些小姐们交朋友了?”
看着文襄一脸纯真的询问,豫王不觉笑了笑道:“那是自然。你是公主,想要去自然随时都可以去。也免得你在宫里一个人呆着,连个做伴的姐妹都没有。”
文襄公主笑的天真而烂漫,满心欢喜地答应了下来。
待到文襄公主离去后,皇后不觉责怪地瞥了一眼豫王,略叹息道:“你怎么就轻易透露给文襄了?”
“诶,母后有所不知。”豫王抿了口茶,淡笑着道:“父皇毕竟只有文襄一个女儿,对这个女儿更是千依百顺。若是文襄也与父皇提起此事,也许能办成的几率更大了些。”
皇后低低道:“你方才也听到她说了。她最近跟薛兰兮来往甚多。那薛兰兮是什么样子的人?你也不是不知道,薛兰兮会轻易地去讨好文襄公主?想来她必定也是跟文襄说了什么。母后千怕万怕,只怕你做尽了该做的事情,最后却竹篮打水一场空。”
豫王微微凝眉,似乎也觉得有点好奇了。
“此事的确奇怪。儿臣会差人再去打探一下。”豫王点头应下。
皇后道:“虽然咱们做了个季君珩的顺水人情,但是这女学可不是要白办的。仲恺,你可明白母后的意思?”
“母后放心吧。儿臣已经安排好在女学里面的人了。只要文襄或者,季红裙有什么风吹草动,儿臣立马便会知道的。”豫王笑道:“此事必定万无一失了。母后且安心便是。”
皇后点了点头,“至于那薛氏,你打算如何处置?”
提及让豫王在皇后面前丢人的侧妃薛兰若,豫王的脸色便有些阴恻恻的。他压低了声音道:“她毕竟是薛家的女儿,儿臣就算是不顾念她的父亲,也要顾念一些薛兰兮还是季君珩的夫人。此事不能轻易处理闹大,儿臣只好把她先关起来,剥夺了一切侧妃的俸禄和优待。眼下她不会再闹出什么欺辱王妃的事情了。”
皇后嗤笑,“当初也真是瞎了眼了,居然把这么个女人娶回家了。”
豫王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