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兰兮闻言也不由得瞥了一眼折枝,折枝听到自己的名字先是微微一愣,随后发现自己被怀疑了,颇为惶恐地看向薛兰兮。
“去做什么了,说便是了。”薛兰兮淡淡道:“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更何况,现在这里也没有什么鬼。”
此话意有所指,那贵妇人顿时气得满脸通红,依旧是执拗地看向折枝,道:“烦请折枝姑娘解释一番吧。好歹也给个说辞,不能说是因为季夫人,就连说一下也不愿意吧。”
薛兰兮顿时被气得笑了起来,抬头看向那位夫人,匪夷所思地挑眉道:“瞧着夫人的意思,似乎是觉得我护着折枝了?这就让兰兮听不太懂了。”
容王妃道:“行了行了,折枝,你到底去做什么了,说出来便是。”她顿了顿,道:“本宫也相信,折枝姑娘不会是做出那种事情的人。”
闻此言便有人轻声冷笑了一下,虽然不高不低,但是却恰好让薛兰兮听到了。薛兰兮默不作声地瞥了一眼折枝,折枝犹豫了片刻,还是起身,朝着容王妃欠了欠身,俯身道:“奴婢的确是去过小厨房。”
“到底所为何事?”容王妃不耐道:“快些说出来,也免得让我们大家怀疑。”
折枝略感尴尬,红着脸瞥了一眼容王妃身边的丫头,轻轻咳嗽了一声道:“此事实在是微不足道,是我家小姐饿了,便差我前去小厨房瞧瞧有没有什么可以先垫垫嘴的。此事……王妃娘娘身边的阿秀姑娘也可以作证……”
容王妃不觉瞥向自己身边高挑侍女,那侍女欠了欠身,道:“的确是有这么回事。是奴婢带着折枝姑娘去的。就在娘娘为季夫人换衣裳的时候。”
“你们当时去了哪里?”容王妃问道。
阿秀不慌不忙道:“我们只是去了厨房问了问,结果没找到季夫人喜欢的东西,于是我们便回来了。约摸着也就一盏茶的事情。奴婢以为,此事实在是不足为道。”
这话有些暗指那位夫人小题大做的意思,容王妃挥了挥手,示意阿秀跟折枝可以不必站着了。
一时之间陷入了僵局之中,薛兰兮微微咳嗽了一声,小声道:“既然如此,那不如寻那端酸梅汤的丫头过来问问如何?”
容王妃点头,旋即吩咐了下去。很快,那小侍女便过来了,她显然对此事的来龙去脉已经知晓的很清楚,哆嗦着肩膀,朝着容王妃俯身下拜:“奴婢见过王妃娘娘。”
“恩,你起来吧。本宫问你,今日可是你端来的这酸梅汤?”
那小丫头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小声道:“是奴婢。”
“那你在路上,可曾是遇见过什么人?”
小丫头略一犹豫,旋即道:“回王妃娘娘的话,奴婢在路上看见了阿秀姑娘和折枝姑娘。二位只是路过,与我说了两句话,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那还有别人曾跟你说话吗?”容王妃压低声音询问道。
那婢女仔细回想了一番,旋即摇了摇头道:“没有了娘娘。”
容王妃颇有些无奈,便点了点头,道:“行了,你下去吧。”
见状,那婢女便欠了欠身,转头离去。
却在这时,一直候在一旁的女医却忽然频频抬头看向容王妃。容王妃会意,便道:“大夫,你可有什么话要说吗?”
众人的目光便纷纷落在了那女医的身上,女医旋即上前,欠了欠身道:“臣有一言,不知道王妃娘娘可否愿意听一听。”
“大夫你何须客气,说便是了。”
那女医道:“臣觉得,既然查不出来是什么毒,倒是有可能真的如同……靖国公夫人所说一般,也许是世子妃体质与中原人不同,对酸梅汤这些东西颇为不适所造成的。”
“这……“一时之间,众人皆是面面相觑。
毕竟是女医的话,那是在场唯一有资格对此进行鉴定的人了。因此几乎没人怀疑她所说的话。而这女医看上去似乎也颇为诚实可信,不像是弄虚作假,阿谀奉承之辈,因此大家也都点了点头,对此颇为赞同一般。
容王妃沉吟片刻,却并未立刻做决断,而是略一犹豫道:“这么说起来……莫非真的并非人为了?”
她在向女医确认。
女医欠了欠身,又道:“似乎是这么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