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十六岁(2 / 2)
老医生本意是诋毁那个富有才华,让他心生恐惧的小医生,但他实在是太不了解男人的心理了。当天下午,边立刻有五位生龙活虎的男人不知为何竟然同一时间得上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怪病,诶呦呦地闯进了小植物园。
这疼?疼。
这呢?这也疼。
那腰呢?腰……腰也疼。
芙蕾雅一连摁了七八个地方,摁到那那群男人都喊疼。芙蕾雅奇了怪了,心想这人难道不能要了?
她又摁了摁对方脖子的肌肤问这呢。
男人脸上立刻浮现两团红云,嗯嗯两声,喃喃,疼——好痛——诶呦呦——护士小姐,再给我摁摁吧。
罗的脸色阴的能滴水,他阴笑着刷刷刷地开单子,啪地往男人怀里一塞。男人刚低头想看,一只柔荑伸过来拿起单子,红发的护士朝对方妩媚一笑。男人晕晕乎乎地就什么都不知道了,把兜里所有的钱都掏了个一干二净。
喝了一大罐苦的不能再苦的药水,男人们傻笑着回了家,被冷风一吹,醒了过来。
妈的。妖女!
第二天,妖女朝他一笑,他又晕晕乎乎掏了钱。
晚上芙蕾雅点钱点得笑疯了,原来钱这么好赚啊。
罗的脸色却很差。他却一点都不开心,反倒无比地愤怒。
芙蕾雅朝他嘻嘻笑:“别老沉个脸嘛。你不就是因为——”
“明天他们再来,让他们全都滚出去。”他的话火箭一样迸发出来,打断了她。
“干嘛啊,赶上上门给你送钱你都不要?”
罗冷冷地说:“我用不着你卖笑。我看着你呢,至少在我身边别想背叛柯拉松先生。”
是他记错了,还是那时候芙当真古怪的笑了一下?那神秘的笑容很久之后一直困恼着他。
不过,我们现在先放下这个笑容,汇集到可以确定的东西上。
她说:
“好啦好啦小鬼,罗西肯定会为了你现在的话亲你一下的。”
罗做了个呕吐的表情。
芙蕾雅跳起来一把揉乱了他的头发,洗了个澡回来睡觉。
他们一起躺在床上,芙蕾雅向罗保证今晚决定不会再把他踢下床了,但凌晨罗还是一屁股摔倒了地上。
他揉着屁股坐起来,黑暗中瞪了芙蕾雅一眼。
芙蕾雅睡得七仰八叉,相当没形象地流着口水,冒着鼻涕泡,手塞进衣服里挠挠肋骨上的蚊子包。
她边睡,还边咂摸嘴,无意识地喃喃,发出傻笑:“嘿嘿嘿……罗西……嘿嘿嘿……”
罗鄙夷地啧了一声,抓抓头发去上厕所。
他下意识看了眼黄色灯光下的镜子,发现自己下巴上有什么黑黑的东西。他离近了,对着镜子摸了摸。
他长胡子了。
他有点高兴,想把胡子留起来,但很快又改了主意。他这几根胡子摸起来太软了,一点都不帅,他要等胡子长得更硬一点再留。他把他们剃了,剃的时把下巴刮伤了。
他有点担心芙蕾雅会问他,他对身体成熟有一种羞于告人的心理,但芙蕾雅居然真的一直没问。他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点失落。
芙蕾雅不是没发现,她只是没那个心情去关心。
她在梦里和罗西度过了一个超级幸福的夜晚,睁开眼床上却只有她一个人。
就算是夏天,清晨还是寒冷。她沐浴在那如雾般的晨光里,已经想不起来自己到底多久没有一个人起过床了。
那种错落感击中了她。她自信满满地认为一周之内他们必定会找过来,但早就过了一周,谁都没来找她。
他们怎么能不来找她呢?他们不担心吗?他们不着急吗?他们不是应该急得团团转,在整个色斯灵尼尔找她吗?罗西难道不应该端着蜡烛,在深夜的海边找到她,然后一阵拥抱,眼泪,亲吻之后就和好如初了吗?
可是没有,罗西连个影子都没出现。倒是时不时有消息告诉她,他在城里忙着即将到来的庆典呢,忙得不可开交。
芙蕾雅不想表现得在乎,但实际上她在乎得不得了。
罗西南迪怎么能这样呢!
好啊!他不来找她,她也不在乎,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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