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的确没有证据,但草民确实是被人冤枉。”
这时,堂外的高立忠大声道:“大人,您不能只审问他一个,原告也该审问一番。”
外面的百姓起哄起来:“对啊,都应该审问。”
“万一真是被冤枉怎么办?”
“那原告在什么地方?”
……
柳县令又一拍惊堂木,外面顿时鸦雀无声。
随即,柳县令便下令带原告上堂。
那妇人和孩子很快被带到堂上。
妇人跪在地上,俯首:“民妇王娴拜见大人。”
柳县令问:“王氏,犯人说你冤枉他,你可有话说?”
妇人被看守了几日,难免心虚,也不敢看林兴才,肯定道:“民妇岂敢胡言,民妇和孩儿确是吃了他们家的蝴蝶酥,才中了毒,险些丢了性命。”
“那你可有证据证明,一定是吃了蝴蝶酥才中毒的?”
“医馆的杨楷杨大夫可以证明。”
柳县令思忖,道:“带杨氏医馆的杨大夫上堂做证。”
一声令下,杨大夫很快被带上公堂。
柳县令盯着他,神情严肃:“杨楷,你若说一句假话,本官定不轻饶。这王氏和她的孩子中毒的确切时间,是吃蝴蝶酥之后吗?”
杨大夫拱手回话:“草民确定,不敢欺瞒。”
柳县令看向林兴才:“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
林兴才低着头,语气沉重:“草民确是被冤枉,至于这妇人为何中毒,草民实在不清楚。还请大人明察。”
公堂外的人小声议论,指指点点。
此时,高远慢腾腾走出来,大声道:“大人,草民作证,我姑父确实是被人冤枉。”
柳县令凝眉颔首:“让他进来说话。”
衙役这才让出一个入口,让高远进入公堂。
高远走近些,俯首跪拜后,道:“那日,这妇人中毒之后,草民得知中的是砒霜之毒,便寻访药房,药房的人告诉草民,砒霜之毒,只要售卖就有记录。但没有官府的公文,记录谁也不能看。大人何不派人去各个药房查访,便可证明我姑父是否买过砒霜。”
王娴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一下,心里发慌。
柳县令想了想,道:“本官想起,之前仵作也说过,的确是中了砒霜之毒,前两日派人去查问过,应该已经有结果。”
随即看向在靠边下方位置守着的师爷,问:“可查出什么可疑之处了?”
师爷拱手答:“回大人,昨日上午,属下的确发现一些可疑之处,在后岭镇以及邻近的镇上,都查了一遍,购买砒霜的并不多。属下让人着一查访,最终确定两个可疑之人。”
“可有林兴才?”
“没有。这两个可疑之人,一个叫张德才,一个叫吴由。”
“可都带来了?”
“属下早已命人去将人带来,这会儿正在堂外候审。”
“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