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意思。”那男人伸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脸上挂着的满满的都是玩味的笑容,他忽然后退了一步,双手抱拳行了个礼,“姑娘,在下墨颇黎,敢问姑娘何名何姓?是哪家的小姐?在下可否有幸与姑娘交个朋友的?”
墨颇黎?
这个名字史清倏怎么会没听过呢,墨阮的独子,一直默默无闻地领兵戍守边关,他本不该出现在京城里的。
“交朋友?我呸,”史清倏道,“你骑马撞了我的丫鬟,医药费我还没找你要呢,你倒是想做朋友了?什么也别说了,二十两银子,你若不肯拿,就等着被告上官府去吧!反正我现在也知道你姓甚名谁了。”
墨颇黎无奈地笑了笑,只好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钱袋来,一面掏银子给史清倏,一面还忍不住吐槽道:“姑娘衣着华丽光鲜,头上的一只钗子都有几十两银子了,怎么还因为这区区二十两银子不依不挠呢……”
“钗子是钗子,医药费是医药费,”史清倏毫不客气地一把夺过了墨颇黎手中的两锭银子来,拉着薛应便转身离去。只给他留下了一个潇洒的背影,“再!见!”
“哎……”
墨颇黎还有些不舍似的,无奈史清倏跑的太快,而他又急着去参见自己的父亲墨阮,便也只能作罢。他飞身上马,还心有余悸,确定自己的宝石不会再度发疯了之后这才放下心来,对跟随自己前往边疆的侍从道:“流光,你去帮我查查那丫头到底是什么人。我看她气质像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应该不会难。”
“是,少爷,属下这就去办!”流光低了低头,胯下一紧,便骑马先行离开了。
跑出了墨颇黎实现的范围后,有确定没有人追过来,史清倏和薛应这才停了下来,二人靠着街角气喘吁吁地歇息了好久。
“小、小姐,‘墨颇黎’……这个名字为何那么耳熟啊?”薛应托着自己的手,问道。
“能不耳熟吗,那家伙是墨阮唯一的儿子,你一定是不经意间听到过别人说其他。”史清倏喘着粗气,其实她也是不经意间听说了又墨颇黎这个人的存在,在听到这个名字的第一秒,史清倏便觉得‘颇黎’二字寄予了墨阮对他儿子的期许。
只是如今一见,史清倏发自内心地觉得,这墨颇黎为人不配那‘颇黎’二字。
终于缓了下来,史清倏见薛应的呼吸也稍微平缓了一些,便重新拉住了她,“先不说这个了,应儿,我们还是先去找个医馆摸骨吧,骨头这块儿我和子平都不太擅长,我们得去找一位专门接骨的医师才行。”
幸好他们是在京城,这里所有的东西应有尽有,自然也有那专门给人接骨的大夫。
二人找到了大夫后,那大夫一见竟然是宝樱郡主带着人来寻医了,自然是心下激动得很。想宝樱郡主是何人,年纪轻轻就被冠上了‘小神医’的名号啊,如今她都治不了的病来求自己了,这大夫怎能没有一点儿骄傲呢?
所幸大夫也是个认真的人,给薛应摸过骨头之后,说她的骨头并无大碍,只是那马蹄子的力道太大,寸劲儿太足,这才让薛应的手腕儿给扭了的,开了两贴膏药出来让薛应贴着,又嘱咐了几句,她们便离开了。
大夫人没想到出去一趟还让薛应把手给扭了,心疼得不行,赶紧安排了别人来暂时接替薛应的活儿,要她这几日好生歇息。
史清倏说明了事情的原委,大夫人一听,竟然是墨颇黎回来了,登时脸色一变,她捂着胸口坐了下来,“那个墨颇黎怎么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回来了……”
见状,史清倏知道大夫人和她自己也有一样的感觉,“娘亲,您是不是也觉得有什么大事儿要发生?就和这个墨颇黎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