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冯二夫人身侧的元芸见状,只得说道:“表姐耳朵怎么这样不好,冯二夫人是问那两个通房侍奉的表哥可还好。”
“表五妹妹倒是耳朵好好使得很,”史清倏‘噗’的一笑,“只是你一个尚未出阁的姑娘,在别人家中询问另一人家家里的通房侍奉的如何……亏得屋子里头都是女眷,若叫外男听了,怕是要笑话。”
霍氏一听也急了,关系到女儿婚嫁之事她总是万分的敏感,于是急忙站起身来将元芸一把拽了过去:“芸儿!不得瞎说,便、便是关心你表姐也不能在外头胡言乱语!”
“噗……母亲,姐姐一向性子热络,您又何必这样压着她呢?方才还说出了门儿叫五姐姐好生放纵放纵呢!”元舒冷笑着讥讽道,气得霍氏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只好压低了声音狠狠骂了她几句小畜生才罢休。
也就是元舒的生母莫小娘得宠,她在家里头过得好,才敢这样在外头驳嫡母与嫡女的面子,一旁的元珍便不是如此,尽管她眼睛时刻看着四周,颇有几分机警,但却做事儿说话比两个大的都要小心谨慎些。
看了眼苏家这边,史清倏才扭过头去继续看着冯二夫人。
冯二夫人笑着点了点头:“是了是了,便是方才芸姐儿问得那个。我听闻这两个通房早就入府了,怎么如今还是通房呀?这可不成,侍奉的好就该抬做了姨娘,没得叫那些个牙尖嘴利的外人说你坏话!”
“这点事儿,外头人能如何说我呀。”史清倏故作天真的摆弄着袖口处的绣花,心道牙尖嘴利的不就是您老人家吗。
“你想想,你入燕王府这么些年了,家里边儿却是一个妾室小娘都没有,好容易有两个通房……却入府这么久了都没抬做姨娘,”冯二夫人探着身子,说的十分殷切,“外人若是说你心狠手辣,将勾引王爷的狐媚坯子都处理了……”
“若是家里有人狐媚勾引家主,我难道应该将她供起来吗?”史清倏‘迷茫’的问道。
冯二夫人面色一滞,道:“不是不是……就是这么个说法嘛。不管怎么说,你家里头的通房不管侍奉的如何,都不好这样压着人家……”
看她将事情做的如此照耀明显,怕也只是个马前卒,后头有没有靠山、靠山是谁还不一定呢。
史清倏冷静的喝了口热茶,道:“她们没侍奉过。”
“啊、啊?”冯二夫人一愣,入府都三五个月了,且又是宁王府送过去的人,会从未伺候过沈夙不成?
史清倏笑得一脸真诚:“我们家王爷从不是一个喜欢三妻四妾的人,连秦楼楚馆儿里头出名的这个行首那个花魁都不清楚,家里头人家塞进来的……更不会随意宠幸了。”
不知道为什么,说起这番话来她总觉得十分骄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