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就要多说几句了,”陈博明将其直接打断,“咱们是在听学的,又不是来论嫡庶、论出身的?便是在我们陈家,有什么好东西兄长也自会‘让’着我先挑选,怎的思成弟弟不懂这个道理?咱们听学的,只论头脑、论天资!”
一旁的陈博延幽幽瞪了他一眼。
陈博明依旧在振振有词:“要我说,就该真心想学习的、有天资头脑的坐在最好的位置上。赵公子本就是勋爵人家,科举这路可走可不走,何至于与我们争抢资源呢!?”
“我呸,我家哥哥什么都有,就要什么都让给你不成?”赵家二郎赵苏洵不满地道。
说起来在座的,赵家乃侯府之家,沈家虽不屑于以勋爵自称,可父亲乃正二品官员、兄长有是得力的京官,父兄得力,说起来可不久陈家这从四品的官员最是差的那个?远沈南枝也没想那么多,谁料方才的兄友弟恭、相亲和睦都是装出来的。
她瞪了那江氏姐妹一眼,江晚棠吓得一怔,低头有抽抽搭搭起来。
“哭哭哭!你是来奔丧的么!?”沈知夏烦的不行,骂道。
“好了好了,不过是个座位罢了,苏沂兄你坐在我这儿,不必管旁的。”沈思逢终于是按奈不住,道。
赵苏沂慌忙推脱:“这怎么行!?思逢你是主家的,我们皆为旁听,怎可喧宾夺主呢?”
江晚棠哭得更大声了:“呜呜呜……二姑娘如此厌恶我,我们姐妹俩干脆跪在一旁给姑娘研墨好了!真是丢脸也丢死了!”
一时间屋内竟乱做一团,陈家二兄弟争辩、赵苏洵与赵苏文替自己兄长鸣不平,沈思成支支吾吾地想要劝架、知夏带着小姐妹们对着晚姐们冷嘲热讽,晚姐一个哭得不行,一个骂的不轻……
沈南枝只想扬天痛哭——好累,好累!
“吵什么吵——”
终于,门外走来一白衣男子,陆云祈不耐烦地一脚将门踢开,随着他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屋中的争吵声音戛然而止。
沈家的都知道这就是先生,赵家与陈家却不甚清楚,何况陆云祈如此年轻,怎么也不会当下将他与先生联系到一起去。
赵博明最先觉得不快,轻蔑地打量了他一番,“你谁啊?南枝姑娘还请了别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