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说,叫张妈妈分配我们二人!”江晚棠迫不及待道。
张妈妈本就是沈府里面管人事的妈妈,叫她去分配倒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正好沈南枝被陆云祈那老狐狸罚了不少的字要写,是以便也没有多想,挥手叫江晚棠下去等吩咐了。
几日后,陆云祈气呼呼地找上了门来。
沈南枝不知为何,还以为是自己写的字帖又有哪里不和他的心意了,却也不敢怠慢,赶紧叫丁香沏了茶来。
没想到陆云祈连喝茶的心思都没有,瞪了沈南枝一眼,骂道:“你这丫头脑子里日日都在想些什么!?江家的入了奴籍便入了,怎么还把人送到清园来了!?”
沈南枝脸色一变,好像忽的懂了些江晚棠的做法——破釜沉舟,釜底抽薪啊!
“我、这也不是我安排的啊!”沈南枝的脸都憋红了,竟觉得有几分委屈,“江晚棠什么性子莫非我还不知?若是我来安排,定不会给你送去呀!”
说完她才想起那张妈妈来,便急忙唤来了丁香,要她速速去打听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丁香出去的时候,陆云祈一直端坐在她屋中,只是脸色不甚欢喜,一副等着时间到了就要裁决她的表情。
沈南枝心里直发毛,哆哆嗦嗦地吃了口茶,道:“咳——那个,张妈妈是府里的老管事,当时我听说她来管着江家姐妹的去处倒也是合理的事情,你若实在受不住我便将她调出来就是了,虽说这样难免会叫府里议论几日……张妈那边我也……”
简而言之就是,此事她也不好盖棺定论,沈府毕竟是个大宅第,张妈又是老人,公然驳了颜面自是不能够的事情。
出身大家的陆云祈岂会不懂这些道理?却还是冷着脸,等丁香回来说话。
好在丁香做事儿很利落,很快便打听了清楚回来,道:“姑娘,陆大人,奴婢打听到是张妈受了些江晚棠的体恤银子,还有因江氏在夫人身边儿,她好似也亲自去与张妈妈说过些什么,是以张妈妈这才将人安排在了清园服侍……”
沈南枝小心翼翼地看了陆云祈一眼,心里打鼓:“这个,管事妈妈受些银子的事情倒也是常见,许是张妈觉得江晚棠实在是可怜的,这才……”说着便见着陆云祈冷冷地瞥向自己,沈南枝慌忙将手里的茶盏放到了一旁去,道:“我,改日便将张妈妈骂上一顿!”
那陆云祈的脸色这才略微缓和了一些,总算是吃了口手边的茶,道:“清园没几个侍女婆子,到底是你们家的地方,如何安排我还不好插手。”
意思是原谅了沈南枝。
沈南枝谢天谢地地呼了口气,却忍不住又动了些旁的心思,鬼使神差问道:“陆大人,月桂去了你那里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