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落下,陈默礼貌的朝花兰弯了一下腰,随后头也不回的向着另一个方向快速离去。
“哎,搞不懂。”
花兰眼看着陈默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里,她不禁感叹陈默的性子真是让人捉摸不定,但她反过来又仔细想了想,她总觉得他与雷耀或李之贻有什么疙瘩或纠结没解开,陈默似乎是在刻意地躲避着他们两个。
如果不是眼前的事比较着急,花兰定然会追上去好好劝说询问一下,可此时白家中存在的危机,不尽快解决,随时随地都有可能发生不可估量的意外。
这夜,白府灯火通明,几乎每一间房子都有不断来回窜动的人影,或许是对于明天的事太过兴奋,以至于全府的人都一直在忙碌着明天的事宜,乐此不疲。
雷耀的房间内,李之贻半躺在雷耀的怀里,在无人侵扰的二人世界中,他们回忆起了两个人从火车上相遇的场面,而借由这些情景,他们也想起了那些过往曾经遇到过的人,比如花兰。
虽然他们原本说好对于花兰的事情闭口不提,因为她是一个独受情伤的女人,可当两人聊得深了,还是把花兰的事情拿出来聊了聊,而这时候李之贻却发现自从昨天和花兰分开以后,今天一整天都没有见到过她的影子。
“雷耀,今天你看见过花兰吗?”
被她这么一问,雷耀也忽然才发现,“我也没有见到过她,今天一天我都一直和你在一起啊。”
而实际上这个时候花兰已经回到了府上,原本想着把李家下毒的事通知给雷耀,但是转念又想到明日即将是雷耀的大婚之日,并不希望在这重要的日子让雷耀再多添担心,于是她转而去了白宝顺那里。
白家的酒水都是托关系送来的,现如今正如同一座座小山一般堆积在白家的后院里,而当白宝顺听完花兰讲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以后他才得知这些酒水已经被人动了手脚,于是老爷子立马派人把送酒的薛胖子找了过来。
睡得半梦半醒的薛胖子看到堵在自家门口浩浩荡荡的人群,心中已经感觉到了不妙。如果不是白家来了一群人,将他围在了铺子里,他其实可以先偷偷给李威通风,好让李威前来搭救。花兰早就预料到了,才让白宝顺安排了这么多人。
无奈之下薛胖子只好草草地穿了衣服,随后他在白家一群人的胁迫下来到了白家,刚一进白家大院,就发现院子的正中央摆着一张桌子,上面总共放着十几个满满的酒碗。
薛胖子看着白宝顺满是愤怒的眼神,试探着笑问:“白二爷,这大晚上叫我来,是有什么事情吗?
“老薛,你家这酒味道好像不对啊,你尝尝。”白宝顺冷冷地说道,随后他将面前一碗满满的酒送到了薛胖子的面前。
薛胖子盯着眼前的酒碗,当下心里彻底慌了,如果直接逼问他倒是还可以说一些谎话来瞒一下,可白宝顺的做法却让他有些猝不及防。
这个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如果喝了,那么他的小命今天就交代在这里了,如果不喝,那就意味着他默认了酒有问题,所以无论哪个选择都无异于自掘坟墓。
“老……老爷子,大晚上的喝酒,我看就不用了吧。”
薛胖子结结巴巴地说道,他此时倒是真的希望,白宝顺只是想晚上请他喝酒而已,但白宝顺却并没有搭理他,而是朝旁边的下人使了个眼色。那人走开一会儿就抓来了一只大公鸡,随后白宝顺当着薛胖子的面,一把将这只鸡按进了酒里。
之后白宝顺将大公鸡就那么扔到了薛胖子的面前,没过多长时间,原本还在活蹦乱跳的鸡就开始口吐白沫。
见到这一幕,薛胖子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头都不敢抬,颤抖求饶,“白……二爷,你听我说,这个事情真的和我没关系,求您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