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什么鬼,这里……离开,是了,我是可以回到我原本所在的那个地方吗?”我惊喜地看向声音传来处。
可突然,我听到了铡刀切断东西的声音,咔嚓一声,像是有人一口咬在青苹果上,清脆的声音顺带着有汁水四射,聚精看去,那哪里是什么汁水,那是鲜血啊!
我被殷红的鲜血吓了一跳,即便那从断掉的地方喷出的鲜血绘成了一朵好看的莲花,我也被吓的脸色苍白,忍不住灯灯灯迅速后退。
就在此时,在我身后,扑通一声,一个重物砸在地上的声音吓了我一跳,我忍不住全身肌肉紧绷转身看去,血泊里一颗头颅翻滚,面容扭曲间,我看得出那是一张女人的脸。
因为她的下巴很窄,她的线条很柔和,她且发出了一声很销魂的呻吟声。
“不对,她头都掉了,怎么还能发出呻吟声?”我被从脑子里钻出来的这个想法吓到了,忍不住后退,但我忘了,刚才我是从身后退过来的,于是乎,那发出切割声音的地方被我触碰到,很冰冷,像是万里雪原上的一方石台,下意识缩了缩屁股,但很快我意识到,“妈的,前后都有这么恐怖的东西,我特么的该怎么办?”
也不知道是不是刚才触碰到身后石台的原因,此时我感觉身体里的血液急速地冷却,心脏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捏住,我感觉我快要窒息了。我听到我心脏扑通扑通剧烈跳动的声音,呼吸忍不住急速短促,像是一个缺氧即将窒息的潜水者,我感觉我这就要死了。
我脑中一片空白,我知道我这时候需要逃跑,但颤抖的四肢却像扎根在了原地,无法挪动丝毫。
“我该怎么办,难道从田无归的手里逃掉了,从血灯笼苗婆手上逃掉了,在这里,我要死了吗?”我一想到死亡就觉得有泪水要从眼眶里涌出,可我是个大老爷们,真能随随便便就哭吗?
就在我胡思乱想之际,突然,我身前,那颗头颅后面有什么东西蠕动而来,像是在寻找妈妈的小蝌蚪,但等我看清那是什么,我差点儿没吓死!
那居然是那颗头颅的身体,无头尸体居然动了,不停的蠕动着,被切断头颅的脖子还在不停的滴血,想不明白这一切是如何做到的,他慢慢的向前爬着。伸着手,似乎试图将掉了的头颅找回去。
我双腿已经没有知觉,肌肉像是被人抽走了全部力气般痿软无力,噗咚一声,我跌坐在地,背靠在冰冷的石台上,我也顾不上身后是什么了,仰着头就看向了头顶,一把之前见过的古朴的带着浓重血腥味的闸刀忽的就砍入我的眼中。
心惊彻底胆寒,这一刻我感觉那闸刀正在缓慢向我颈间一动,似乎这一切都是被人设计好的,似乎下一刻,我就要真的死了。
冷汗从我的背后唰的一声就涌了出来,再被身后石台哦不是断头台上散发而出的冷气一击,我感觉我浑身冰凉。
“救救救……救命啊!”我身体一动不能动,所能发出的,也只是心中的呐喊,似乎我的嘴,也被冰冻住了。
这时,只见那个人的身体摸到自己的头颅,瞬间她动作粗暴了起来,疯狂的撕扯着她自己的头颅,直到那代表着她性别的头发全部散落在地,她才温柔地将头颅接回到自己脖颈上,手指抚过,那里完好无损。
完好无损的她站了起来,虽然接续上的身体完美,但一颗秃头从好看的锁骨上往下滴血,这场面,看来毛骨悚然间还让人觉得诡异。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