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盼这一天很久了吧?”
莘为民的声音不大,却成功的止住了翁逸云的喋喋不休。
她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皱眉问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想我死,已经好久了吧?”莘为民的声音难掩沧桑,他有些哀伤的看着眼前的女人。
他真心爱过的女人。
翁逸云冷下脸来:“你胡说八道些什么?”
“呵......”莘为民苦笑,“云儿,我知道你恨我。”
云儿,年轻时候的称呼,他已经很久没有叫过了。
“你是不是老糊涂了。”翁逸云看起来不是很愿意提起这个话题,眼神移向了别处。
莘为民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我不糊涂,我这些年,从来没有这么清醒过。”
他艰难的用双手撑在身体两侧,看样子,想要坐起来。
翁逸云冷着脸,既没有帮忙,也没有阻止他。
他的身体早就破败不堪,起床这个正常人每天都在做的事情。
对他来说,却难如登天。
终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莘为民终于坐了起来。
此时他的额头已经布满了冷汗,脸色涨红的有些不正常。
“云儿,算我求你了,你能别和淼淼置气了嘛?”
他的声音带浓浓的悔恨,这悔恨,几乎将他淹没。
翁逸云挑眉:“我也想放过她啊,她在国外过的好好的,回来干什么?”
“帝都是她的家啊,她回自己的家,也没有什么错啊!”莘为民强忍着想要咳嗽的冲动。
努力把话说完整,说连贯。
他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
他希望在这仅剩的,为数不多的日子里,能将事情平息下来。
虽然将吊坠给了莘淼淼,但是他没有告诉女儿,要怎么使用。
莘为民的初衷,只是一个不知道该怎么样去爱女儿的老父亲的一颗心。
他只是希望,在关键的时候,这个东西,能让她留一条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