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的,他也不希望翁逸云再继续和莘淼淼纠缠下去了。
莘家的财产,虽然和从前鼎盛时期不能相比,但是却足够让他们母子,一辈子衣食无忧。
他从来不敢奢望,莘淼淼和翁逸云可以化干戈为玉帛。
他只是希望,她们两个,可以井水不犯河水,最好老死不相往来。
翁逸云听了丈夫的话,仿佛听见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狂笑出声。
好一会儿,她才渐渐了平息了下来。
抽了两张纸巾,她轻缓的为自己擦拭着笑出来的眼泪。
含恨带怨的目光直视着莘为民,她恶狠狠的将纸巾团成一团,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我倒是也想放手,可是你们父女给我机会了吗?”
翁逸云终于撕下了假面,恶狠狠的说道。
莘为民捂着心脏,倒吸一口冷气:“你这是什么意思?”
翁逸云起身,来到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自己的丈夫:“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把证据给她了。”
听见这话,莘为民脸色大变。
仿佛终于忍耐不住了一般,剧烈的咳嗽了起来。
他虽然病的全身虚弱无力,但是咳嗽的声音却是极大,仿佛几乎要把自己的肺咳出来一般。
静静的看了好一会儿,翁逸云终于伸出手来,想要为他顺顺气。
不知道从哪里生出一股力气,莘为民恶狠狠的推开了她,似乎不能接受她的触碰一般。
“怎么,把戏被拆穿了,恼羞成怒了?”翁逸云冷笑,“看来在你的心里,莘淼淼终究是比我们母子重要啊!”
看着昔日清秀的脸庞,变成今日这般扭曲的模样,莘为民不可谓不心痛。
但是,他却什么都不能说。
他没有资格指责翁逸云,更对不起莘淼淼母女。
他这辈子已经被钉在了耻辱柱上,注定是个恶人,注定亏欠了所有人。
莘为民不敢对妻子说,他并没有把吊坠的秘密告诉莘淼淼这件事。
因为他担心一旦她说了,莘淼淼的处境会变得更加艰难。
现在这个东西在她身上,翁逸云好歹还有一些忌惮。
否则,淼淼可能遭遇到的事情,可能比这次更加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