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道教众的分布情况如何?”水墨恒又问。
“主要分布在扬州、南京、杭州一带,那边有两万多人,北京、河北一带有八千人左右。”黄飞答道。
“你常年在我身边,一年似乎就去过南方一次,那平时南边谁管?”
“是邵主的一个管家,也是黄天道的二头领。虽然我一年就去一次,但每年那边都有头领过来北京会晤。”
水墨恒突然问:“你有没有想过,有一天要解散黄天道?”
“解散黄天道?”黄飞一惊一愣。
“对。不知你想过这个问题没有,黄天道存在的意义到底是什么?”
黄飞沉吟有一小会儿,才回道:“我觉得是一种信仰吧。黄天道虽然听起来看起来是个松散的组织,可因为有信仰有信念,所以凝聚力很强,若突然宣布解散,恐怕没这么简单。”
“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也不要当真,只要你们自己觉得有存在的必要就行。我的原则还是一条:切莫做违法乱纪的事。”
“这个主人请放心,除非我死了,或者不管黄天道,只要我在仍是我接手,就决不允许这类事情发生。”
“好。”
“主人为何要随口这么一问呢?”
“与你也不用拐弯抹角,跟你直说了吧。明年开春我们就要搬进大农庄去住,届时我会启动许多项目,需要不少人手,所以我想到了黄天道。”水墨恒坦诚地说。
黄飞是个聪明人,听话听音,一点便透,点头说:“我明白主人的意思。主人一直刻意与黄天道保持距离,也不是没有道理。若黄天道的教徒住进大农庄,势必对主人不利,所以才想到解散这一节,不知我的猜想对吗?”
“你说的没错。黄天道虽然现在中规中矩,做着合法的买卖,但毕竟不被朝廷承认,仍是个地下组织。而且,刺杀两广总督李延、行刺李太后、暗杀荆州知府赵雍等大案悬而未决,尽管邵方已死去,可若皇上知道事情的真相,并不代表他会容忍。”
“我明白主人的意思。”黄飞又沉吟了一会儿,谨慎地说,“那这样,我试着说服他们,或者以另外一种方式或组织存在。”
“好!”水墨恒又特别叮嘱,“但要注意,量力而行,千万不要引起不必要的冲突。”
“是。”黄飞问,“那主人需要人手的事儿?”
“我还是那个原则:黄天道的人我绝不敢用,也不能用,无论他们有多忠诚,多么有能力。你明白吗?”
“明白。”
“我曾经是不是答应了你第一个条件,却一直没有兑现啊?”
“嘿嘿。”黄飞难得地挤出一丝笑容,“是有这么回事儿,我还以为主人早已忘了呢。”
“忘倒没忘,只是好像一直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等大农庄建起来,李太后肯定会去观光,到时候你可以尽情地看。”
黄飞笑了笑,说:“如今主人已经成亲,似乎看不看李太后的风姿,也就这么回事儿了。而且,我不相信她的容颜和气质胜过莫颜和冰如姑娘。”
水墨恒也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