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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18)(2 / 2)

云衫公子的视线在龙渊剑上掠过,随即换了一副和气样子,不过是几件死物件而已,不打紧,莫要伤了和气。来者皆是客,客人受了惊便是我们的不是,今日我做东,请两位公子喝酒,作为赔礼。

宁隐与季江对视一眼,心道此人翻脸如翻书,肯定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云衫男子将两人请到了另一间屋子招待,房内已经摆好了酒菜,侍候的公子们跪坐在两侧,俯首贴地听凭传唤。

两位公子请。云杉男子举起酒杯,在下云音,敬二位。

宁隐放下酒杯,试探道,云老板可与任城主有过面缘?

云音执杯的手稍稍一顿,忽而笑道,宁公子何故有此一问?

片刻的迟疑已然落入宁隐眼中,心里有了计较,编故事都有了底气。

实不相瞒,我等曾与任城主有过一面之缘,当时我二人途中遇险,被任城主搭救。被大雪困在破庙内待了一夜。听他提起过一个故友,言谈之间尽是怀念,他称那人为知音,又在云华城,故听闻知音阁一名,有此联想罢了。

根据诗文的意思,其中的知音若真是指的云音,两人的关系必定匪浅,才能让任城主在临死前将宝物托付,并在诗句内透出无限留恋。

云音闻言自嘲的笑笑,自己满上一杯酒,恐怕宁公子是找错人了。我与任城主虽有过几面之缘,但都是许多年前的事,当时任城主还不是城主,是个做生意的商人,被酒肉朋友拉到知音阁谈生意。我有幸在旁侍候了一两次而已,何谈知音。

宁隐心中了然,转动酒杯时,随意问了声,云老板可知云风戟?

此等宝物云华城内谁人不晓,但从未得见,不过都是道听途说罢了。云音抬了眸子,宁公子也对夺宝有兴趣?

宝物谁能不感兴趣,不过随便问问罢了。

想来那云风戟定是藏在知音阁当中,这里应该会有暗门通往那座迷宫。

宁隐突然站起身,扶着额头,身子轻晃,我可能有些醉了。

季江赶忙将人扶住,宁前辈。

宁隐悄悄扫一眼云音,我觉得有些头晕,不知云老板可否行个方便,让我等在这小住一晚。

不成问题,来人,收拾一间客房出来给二位公子。

宁隐被季江一路搀扶进客房,待其余人退下,他立刻从床上起来,眼底一片清明。

宁前辈,您是确定云风戟在这了?

宁隐理好衣衫,八九不离十,既然进来了,何不探查一番。

按照他的计划是等到夜深人静之时去云音房中一探虚实,可尚未等到那个时候,云音突然来访,命人端来醒酒汤和糕点,说是要与二人秉烛夜谈。

所以说,身处风月之地,命苦啊,想有个知音都是奢望。云音轻叹道,今日与宁公子一见如故,不免多谈了些,望公子不要见怪。

无妨,无妨。宁隐虽是这样说着,心里巴不得人赶紧走,可这位云音老板丝毫没有离开的意思。

宁隐冲季江使了个眼色,季江立即会意,起身道,我去趟茅厕。

茅厕在后院,季公子莫要走错了。说着,云音推了一碟糕点到宁隐近前,来,宁公子,我们继续吃。

由他拖住云音也好,方便让季江去探探路。

云老板当初在知音阁,是否也是与现在的清音公子一样?

云音似是酒意未醒,靠在案边懒洋洋的说道,当初我可是比清音风光多了,恩客从门口排到城外,我立下的规矩也比他多了去了。

任城主可是其中之一?

云音沉默一阵,笑容有些许收敛,他啊,是个老好人,只在这喝酒,从未沾染脂粉气。

两人闲聊间,外面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叫门声,老板,不好了!后院走水了,您快去瞧瞧吧。

云音一听,摇摇晃晃的起了身,我去看一眼,回来再与宁公子叙说。

云音前脚刚走,宁隐后脚便推开窗子,遥见不远处火光冲天。

难不成是季江那小子放的?或者还有别人?

窗子尚未关上,叫门声再度响起,宁隐不耐道,你们老板已经下去了。

敲门声依旧不停,且越来越急促。

宁隐一挥袖子,房门忽开,门口的男子一下没站住直接扑在地上。

你?有事?

男子挣扎着爬起来,衣衫自肩头滑落也浑然不觉,只顾笑盈盈的看向宁隐,公子可让我好找,方才不见公子,我还以为您临时变卦不来理会奴才了。

宁隐仔细一瞧,这不就是被他点了睡穴的那个人

作者有话要说:小剧场

季江控诉道:宁前辈,你怎么能背着我私会别人!

宁隐:什么私会,什么背着,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季.深闺怨夫.江:没想到宁前辈你,居然是个渣男。

宁.名声不保.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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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华云城(八)

宁隐看着来人,微微蹙眉。

刚刚点他,是为了找个由头混进来,这人怎么阴魂不散的?

公子,今夜未尽,奴才的服侍还没有结束,就让奴才好好伺候您。

一见男子朝着他这边走过来,宁隐后退半步,抬手制止,且慢,今晚就算你服侍过了,回去吧,银子少不了你的。

男子闻声面露委屈,奴才不是为了银子,就算没有银子,能与公子这样的人春风一度也是难能可贵,请公子莫要推辞了。

宁隐思索着是不是再点一次睡穴,就见那男子突然走向床榻,二话不说开始宽衣解带。

你做什么!虽说他也曾遇见过自荐枕席的,可都还算含蓄,眼前的这个可是过于孟浪了。

男子含情脉脉的注视着宁隐,但求公子垂怜,若能得偿所愿,奴才死而无憾。

就在这时,房门忽然打开,季江信步走进,见屋中情景立时冷了脸。

不是你看到的这样。他是要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滚出去。

男子瑟缩了一下,抱住被子却未动地方,是宁公子点的奴才,公子未叫奴才走,奴才便不走。

季江双拳攥的咯吱作响,如果你想见血,可以继续待着试试。

宁公子男子缩成一团,委屈的看向宁隐,像是在求救。

宁隐扶额道,出去。

男子咬咬牙,打定了主意破罐破摔,宁公子不要这么委屈自己,男人总是要解决需求的,公子身边都没个知心的人,如何能不空虚?

话音刚落,一道寒光落在榻边,龙渊剑直抵男子眉心。

大侠饶命!我这就滚!男子几乎是连滚带爬下了床榻,抱起衣服逃命似的跑出屋子。

房间里忽然陷入沉寂,宁隐瞥见季江看自己的眼神,咳嗽一声,你那是什么眼神?是他自己来敲门的,衣服也是他自己脱的,我自始至终都没碰他。

季江抿了抿唇,突然走上前,拉住宁隐的手放在自己胸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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